柜摆手,“您尽管用,一直用都没关系!” 顾若离愕然,被客栈里所有人的热情弄的莫名其妙,霍繁篓笑着道:“这还是小的,一会儿到晚上你看看。” “看什么?”顾若离没懂,等到晚上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客栈一楼吃饭的居然排起了长龙,一个个的打听着霍大夫住哪个房间,甚至有将自己多年卧床不起的老母亲背来的。 “怎么办。”张丙中激动的不知所措,“师父,您要不要下去?” 顾若离关门躲在房里:“我们只是路过,没有必要弄成这样,反而和这里的大夫结了仇。”也不是疑难杂症,再说,她会治的病许多大夫都可以,她还不至于妄自尊大的,以为自己真是神医。 “那咱们明天就走。”霍繁篓道,“再耽误下去,这些麻烦更多。” 顾若离颔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她开了门,就看到赵勋大步从楼下上来。 他换了件墨绿的直裰,负手上来,眉头轻蹙满身冷厉,不怒而威的样子,看见她露出个脑袋一双大眼考量似的看着他,赵勋脚步微顿,脸色便渐渐舒缓下来。 “你稍等。”说着她回了房里,随即提着药壶抱着碗过来:“赵公子。” “嗯?”赵勋看着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唇角露笑。 顾若离将壶抬了抬:“你的药我已经煎好了,你趁热喝了,肩上的伤还要换药,你看是去我房中,还是……” “去我那边吧。”赵勋扫了站在门口的霍繁篓和张丙中,原地转身朝另外一边而去,顾若离提着壶跟在他后面,进房给他倒药,等他喝完,她拿着药包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换药。” 赵勋没有迟疑,腿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半边肩膀。 伤口上的草药还在,血也止住了,可周围发红明显有些发炎的痕迹,她又摸着他的额头估量着体温:“你的烧还没有退,今晚要早点休息。” 赵勋没说话。 “我取点盐水来。”顾若离说完,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端着碗回来,拿着干净的帕子给他清洗。 温凉的水浸在伤口上,略有些涩疼,顾若离小心的吹着风,安慰道:“有点疼,你忍忍。” 赵勋神色无波,回头看着她挑着眉,她一愣问道:“怎么了,很疼吗?” “你都是这样安慰病人的?”赵勋撑着手在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笑着道,“以前工作的时候,大多时候没有这样的好脾气,能见着不讲理的病人不发火已经不容易了。” 工作是什么?赵勋打量着她,她梳着双丫髻,稚嫩的脸上那块疤看上去似乎比以前顺眼一些,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带着小心翼翼和谨慎,轻轻浅浅的擦拭着。 “你很久以前就开始行医了?”赵勋顿了顿,开口道。 顾若离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笑着打岔:“没有,我给师父打下手而已。”暗暗松了口气,这么多年,她都记不住她现在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说的太离谱,真是要被人当妖怪沉塘了。 “我们什么时候启程。”顾若离放了帕子,拿碾好的药粉扑在伤口上。 我们?不打算分开走了?赵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回道:“明天!” “知道了。”顾若离颔首,“能不能麻烦你给杨大夫去个信,就说我没事了,让他放心。” 赵勋颔首,顾若离已经用棉布将他肩膀包好:“每天都要换药,你小心不要碰到水。” “有劳!”赵勋看着自己的肩膀,她的包扎手法和军医不同,上头还绑着一个小巧可爱的活结,他早年受伤更重时,也没有得到这样的医治和照顾。 “那你早点休息。”顾若离收了东西玩外走,“明早我们会收拾好在楼下等你们。” 赵勋颔首,目送她回房,才关了门。 “爷!”陈达从窗户翻进来,“先生来信,说在绥德等我们,还问霍大夫是不是和我们一起。”话落,视线不住的往赵勋肩膀上瞟,有了霍大夫就是不一样,连爷都变的娇气了。 要是换做以前,这点伤他随便上点药就不管了。 现在居然还要这么精心的护理。 “和我们一起。”赵勋撇了眼陈达,不急不慢的将外套穿好,“找到陈陶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