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江辰自个都觉得不自在。这个坏脾气的丫头说了,见到她穿男装就喊金公子,她叫金有钱,金银的金,非常有钱的有钱。听听这名就知道这丫头多么爱财了。 “我就说江辰兄不是那样的人,咱们可是共过患难的。”沈薇立刻眉开眼笑,“你看咱俩是不是有缘?我昨儿傍晚才来的京城,今儿一出来就遇到了江辰兄你,可不是缘分吗?” “是啊,孽缘!”江辰嘴上拆着台,眼睛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沈薇,那个小丫头长大了,都长成可以嫁人的大姑娘了。想到她被赐婚晋王府的大公子,他就颇为担心,那位大公子不仅身子骨不大好,在王府的处境也挺尴尬的,光看他是嫡长子却不是世子就能窥出一二了。小丫头嫁过去能应付得来吗? 几个月前听说她去大觉寺祈福,后来苏先生寻他帮忙,他才知她不是去了大觉寺,而是去了西疆边城。当时他就担心得睡不好觉,现在看着丫头除了黑了点倒也没什么不妥,担忧的心才算放下。 随后心中哑然失笑,自己咋就忘了这丫头多么彪悍了呢?从认识她开始就没见她吃过亏,她去西疆,遭殃的恐怕是西凉吧?自己这是白担心了。 “什么孽缘?你让这位兄台评评理,明明是我拼了老命从土匪窝里把你救出来的好不好?”沈薇不满地喊道,然后巴拉巴拉诉说起他们相识的过程。 “老命?”江辰斜睨着沈薇,你个小坏丫头比我还小好几岁,你是老命了,那我是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进土匪窝?我的下人都已经把我救出来了,还不是你嗷的一嗓子把土匪全都引过来了?” 江辰似笑非笑地望着沈薇,沈薇不由有些气短,嘴上却强道:“别管过程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我拉着你跑出来的?咱们不都没事吗?你也真不够意思,好歹我也救了你吧,我爹派人来抓我回家你不仅不帮忙,还落井下石丢下我走了,哼!”沈薇满腔愤懑地指控着。 “我和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阻止你爹带你回家?”江辰老神在在,“话说现在你爹怎么就放你出来了呢?别是又逃家的吧?” 一提起这事,沈薇顿时蔫了,“别提了,我爹那人也不知咋想的,祖辈好几代都是做生意的,凭啥非得逼我读书考功名?小爷我聪明是聪明,可我喜欢的是做生意赚银子呀,谁耐烦读那劳什子书?你是不知道哇,两年前我被抓回去后,我爹给我配了八个小厮,专门监督我读书,连上个茅房都有人在外头等着,日子过得可苦啦!”沈薇诉起苦来。 “嘿嘿,还好我聪明,我跟我爹说了,京城的学风是最浓的,鸿儒也多,于是我爹就同意我来京城求学啦!不过他也真够狡诈的,陪着我来京城的全是他的心腹,喏,看见没,这一个也是。”沈薇狡黠地笑着,斜了站在一边的小迪一眼,愤愤地道。 小迪明白这是该她出场了,哭丧着脸,“公子啊,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老爷都是为了您好。”又看向江辰,不住地拜托,“江公子,您是我们的公子的好友,可得多劝着他一些啊。” 沈薇瞪了小迪一眼,眼睛一闪转移了话锋,“江辰兄,这位兄台是?给介绍介绍呗!”沈薇拐了江辰一下,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江辰嘴角一抽,道:“这位是我在翰林院的同僚,姓谢,跟我是同科。” 沈薇立刻就发挥了她的厚脸皮,“原来是谢兄啊!小弟我姓金,叫金有钱,我爹叫金富贵,家里是做买卖的,久仰,久仰。”沈薇装模作样地拱拱手。 江辰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有个金有钱就得了,这又整出个金富贵,沈大人知道吗? 沈薇却不满地瞪他,“怎么,瞧不上我们爷俩这名?你别看这名字俗气,这可是经过高僧掐算的。我跟你们说啊,就因为有我们爷俩这名镇着,我家的生意才做得那么顺利的。知道我爷爷叫什么不?金银!现在我们家可不就是每天进金进银吗?”沈薇得意洋洋。 这回连姓谢的公子都忍不住要喷茶了,这位小公子可真有趣! 他徐徐笑着,优雅无比的样子,亲切地道:“在下姓谢,单名一个飞,和江兄是同僚好友。江兄的朋友便是在下的朋友,何况金公子是这么风趣俊秀的人才,在下就更得交金公子这位朋友了。” 从两人的对话中,谢飞大体能拼出这二人相识的故事来,也看出这位金小公子就是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