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到了几人的议论,突地放开了嗓子哭嚎,眼睛狠瞪:“我的娘嘞,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我都还没有见你最后一面……!” 两位警官只剩下满头黑线挂在额头上,这几人未免也太不知分寸了,可他们说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作为警官只能打碎牙将满肚子苦水往肚子里咽! 两位警官目视前方,这次不再和那些人计较,既然爱哭,那就让他们哭去,反正嘴长在他们身上,嗓子也是他们的,不管如何,都不干他们的事。 只要忍耐几下就行,就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就行,彼此之间相安无事就是最好的待遇了。 他们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不讲理的家属,比他们这些更能闹的都见过,何谈这点能耐?奈何的了就是奈何的了。 眼睛一闭,副驾驶座上的警官扫了眼前方就假寐去也,将几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后座上的死人看到两位警官不搭理人。 也知道干嚎没用,快速的改变战略,眉目定定一拧,便道:“两位警官,你们有水喝吗?” 呵,哭完了、嚎够了就问他们要水喝,真是不知所谓,副驾驶座上的警官将眼睛睁开,撑起身体看向后座的四人。 “你们看我的嘴唇,比你们还干就知道车上没水,让几位失望了。”警官充满抱歉的一叹,之后又坐回原位置。 曹顺神色一怔,喃喃道:“没水喝就没水喝,警官都没喝水我们就不需要了。”他吞了口吐沫,搂着成芳坐在一旁。 两位警官的嘴角微微一扯,开车的警官解释道:“我们工作了很久,一口水都没喝,还请几位忍耐一下。” 曹顺舔了舔嘴巴,还想再说一些话,立马被坐在边上的成杰打断:“一个大老爷们婆婆妈妈的像个什么样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工夫喝水?!” 他和曹顺是死对头,只要曹顺想做的事情他就一万个不同意,虽然方才他也在旁边流泪,可比曹顺要好的多。 “你还有没有良心?忍住不喝你就要死?”曹顺拍着大腿几乎要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警官工作了一上午都没喝水,你喝什么!” “芳芳和你嫂子都没有说要喝,就是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要喝,不知道你的那颗心是什么做的!”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想将你的心挖出来。” “让大家好好看看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他顿住话,看向曹顺心脏的位置,“看看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能这么冷血!” 他说的话算是重的,将曹顺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要喝水只不过是刚刚哭的太用力,现在嗓子干哑的不行要喝水补充一下润润喉咙。 没想到就说了几句话就招来成杰的极度讽刺和说教,他额头太阳穴隐隐作痛,青筋鼓鼓囊囊的,若不是成芳一直在旁边拉他,他一定会给他一拳。 毫不留情的一拳! 多年来他就一直忍让,若是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他一定会爆发出来,人都是有脾气的,他也不例外!那心中多年来的怨恨,在某刻爆发出来他也控制不住。 多年来一直为了芳芳忍让,不让她难做人,可这个大哥却是不断的得寸进尺,就像他是软柿子一样。 “你们别吵,再吵就下车!”副驾驶座上的警官立马出声阻止,避免事态变得严重他故意说得很重,四人一看警官真的生气了,立马摆正自己的态度。 纷纷闭上唇,什么话都不再从嘴里吐出,要知道在这里下车可就等于要走路,而这路上不好叫车,根本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穆冥几人坐在车内,气氛沉浸,她眉眼淡淡的扬着,视线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 几人一路无话,直接到了警局门口,而穆冥和于寒在医院那里就下了车,将人带去解剖,而四位家属也要跟着,六个人就朝实验室走去。 “死者颅内严重破碎,大小伤口十几处,认真核对过后怀疑犯罪嫌疑人在死者脑袋上重击二十五下,伤口深浅不一,这二十五下导致死者颅内积血破碎,骨头成了一片。” “身体外部周遭大大小小的伤口多为皮外伤,身体内部断了三根肋骨,尾椎骨骨裂,核对后初步怀疑是摩托车所撞。” “身体外部伤口初步判定为被车撞倒后滚落到地上形成,还有一些比较重的伤口应该是被犯罪嫌疑人推落进山坡下所致。” 此刻,穆冥身穿一袭白色工作服,低着脑袋将死者的衣服全部剖开,她将死者脑袋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仔细的研究着伤口。 死者因为死亡时间过长,身体周遭变得僵硬无比,就算是身上的血液也处于绝对凝固的状态。 那些血液已经结成一团,她花费挺大力气才将血迹全部清理干净,于寒在旁边不断的递送工具以及记载穆冥所说。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丝不苟,让人看不出什么错处来,实验室只有两个人在,而死者的家属也等在医院的走廊上,根本没有人敢来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冥又开始出声:“死者已确定是被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