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至大发慈悲地让人把他放下来了。 县令气若游丝地道:“我,我可以指证他们,有些事,有些事,是他们,让我,干的。” 拼了半条命才把这番话说清楚了,县令也是极为不容易。 “你跟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我眼下自身都难保。”朱至挑挑眉似是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让自己活下来。 是以,县令说的这些内容,她没有多少兴趣了解。 “太子长子虞郡王不是要来了吗?只要你们将这些证据交上去,连同我一并将上去,这就是对国有功。”县令傻了眼,没想到自己在朱至和朱雄英这儿也成了没用的人。 “而且你们不是要救人吗?我可以证明书生没有错,都是有人设局,图的就是他的菜,这样你们就能救人了。”县令苦思冥想,终于让他想到能够让朱至和朱雄英心动愿意做的事了! 果然,听了他的话,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郑重。这事儿,也不是完全不能做是吧! 县令看到了希望,继续道:“只要你们保我一命,我一定,一定救出你们的人。” “倒是可以做的买卖。”朱至冲朱雄英一番劝说。 “听听他都说些什么。”朱雄英板着脸如是道。 “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县令终于如愿听到这话,自是松一口气,赶紧保证他绝对会为了保全自己的命,什么话都愿意如实相告。 “来人,取他的口供。”这回人是不用审了,县令就跟倒豆子一样,全倒出来。 朱至和朱雄英看到县令的那份口供时,立刻变了脸。 料到这凤阳乱,没想到官绅商各方勾结,这完全就是不给人半点活路了啊!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两个孩子,在看到这牵扯的人时,依然为之心惊。 与之而来,朱至和朱雄英更得要证据。口说无凭不是吗? 县令也是个聪明的,哪能不为自己留条后路? 与各方往来的书信,饶是对方要求他把信烧了,他总是留下好几份,关健时候盼着能救他的命。 行,朱至和朱雄英派人陪县令走一趟,先把证据拿到手再说! 然后,一看明的暗的竟然都不能把朱至和朱雄英吓跑,最后竟然连军队都出来了,这是打算强制性将朱至和朱雄英杀了吗? 面对身着铠甲的将士,周围的百姓从未见过那么大的场面,早已跑得影都没有了。 而对朱至和朱雄英来说,看到军队出面,证明他们之前的担心没有错,就连军中也有他们的人,否则他们岂敢嚣张无度。 显然几次三番对朱至和朱雄英的劝说皆是以无疾而终,已然磨灭他们所有耐心,军队一出现,竟然就有人指着朱至和朱雄英所在方向下令,“放箭,将他们射死。” 朱至和朱雄英凝神望着前方,终于不用被吊的县令看到四面将他们团团包围的将士,立时间吓得软倒在地,嘴里一声声喊道:“完了,完了!” 他这怕死的样子,对朱至和朱雄英来说,更证明他的胆小。 眼看万箭齐发,根本没有朱至和朱雄英说话的机会,一道声音传来,“慢着。” 关键时候赶来的可不是信国公吗? 年迈的信国公,乍一看不过是寻常的老头,可此时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的将士,无不令他们胆颤。 “信国公。”为首那么一个下令放箭的人啊,如何也想不到原本不在凤阳的信国公,怎么突然出现? 甚至在信国公身后竟然跟着不少兵马。 “拿下。”信国公喝止了要放箭的人,同时也朝身后将士下令,随他一声令下,旁边的将士立刻上前将那为首下令要射杀朱至和朱雄英的人拿下。 “信国公这是何意?”被押下的人不可置信地昂头询问信国公。 “这两位是虞郡王和安和郡主。陛下的孙子孙女。”信国公赶来得及时,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