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妥当,泰定帝会让人迁都? 有些事大家各自心知肚明,之前没有说破,纯属因为时候不到。于好些人来说,迁都这个事真不算个事。 可对于私心太重的人而言,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国都所在,政治中心所在。 好好的应天作为国都,以至于南方士子倚着应天这个地方,自是在不断发扬壮大,朱元璋第一次召开科举,一开始所取进士皆出自于南方,那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不过朱元璋可不傻,立刻再针对北边的学子开了一场科举,以令天下知晓,大明的江山并不是半壁江山。 当然,这一切在南方学子们看来并不是一件好事。不过,朱元璋反应如此迅速,让他们错过一场好戏,显然也让南方学子们颇为遗憾。 但这一切到泰定帝丢出迁都一事前,都算是让他们稍微能够接受的存在。 迁都啊,一但迁往北平,政治中心转移,日后还能是以他们南方学子为中心? 不,不可,万万不可。 以北平临于北元为由,请泰定帝以自身安危为重,依然有人绞尽脑汁想要让泰定帝改主意,万万不能迁都北平。 可惜,泰定帝心意已决。 所谓危险的北平,临于北元,他既为天子,更应该守国门,但若有事,行,他这个当皇帝的冲在最前面,他与天下人共守于国。 有了泰定帝以天子之身守国门这样的放话,谁还敢再拦着不让泰定帝迁都。 至此,都老老实实收拾起来。 可是,泰定帝通过这三年对朝中上下的臣子都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谁要留下,谁要带走,他都有数。 迁都,不仅是迁都,更能顺势清了好些当官不作为的人。 一份留守应天的名单一放出去,多少人喜,多少人悲,都不值得泰定帝再关注。 迁都事宜须得迅速,泰定帝春暖花开时下达诏令,两个月后,刚刚入夏,泰定帝已然领着文武百官浩浩荡荡赶往北平。 一路上,长成青松少年的朱允熥高兴的抱着小团子一般的朱允炌跑在乡间,看那沿途从未见过的风景,很是欢喜。 常氏对调皮的朱允熥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叮嘱他慢一些,便也不管了。 一行走了将近半个月,待远远看到那北平城时,有人就注意周围不一样了。 就说这官道好了,直接扩了三倍不止,以至于他们车驾行于此,竟然还剩下大半。 嗯,就这官道的宽度就真真叫人惊叹且惊喜。 朱至一个凭一己之力硬是把国都给建好的人,终于是盼着国都建好,亲爹亲娘这都到跟前了,能不麻利的出迎三十里之外? “陛下,公主来了。”朱至不仅来,而且来到的地方刚好离运河不远,以至于泰定帝闻声下轿时,一眼便看到不远处运河上的船只。 自然而然,泰定帝想到朱至三年前和他提过的海上贸易。 说来朱至第一回 准备出海,三年的时间,船只回来了吗? 三年时光,朱至从一个尚显稚嫩的少女,已经长成一个逐渐脱去青涩的女子。 如果说三年前的朱至是那含苞待放的花蕊,如今的朱至就是那朵半开的花,若隐若现,引人入胜。 “爹。”只是再美丽的花,朱至一身铠甲在身,英姿飒爽,傲然挺立,目光如炬,所到之处,令人不敢直视。自然,也无人再敢因其容貌而生他念。 “来了。”三年不见女儿,泰定帝瞧着女儿眉目清明的站在眼前,露出笑容。当然也没有忘记一旁随于朱至身边的朱允炆。 “爹。”朱允炆亦见礼,泰定帝颔首,很是满意。 “是。”朱至俏皮侧过头脆声回应。 “运河准备什么时候正式启用?”朱至来了,泰定帝就得问问朱至什么时候打算把运河交付使用。 朱至凑近与泰定帝道:“须得再缓缓,还有些尾没有收好。” 泰定帝看着风景,并没有要细问朱至还有什么尾没收好。 “最近不少人参沈彬!”泰定帝同朱至提起此,朱至一愣后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