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们夫妻恩爱,共携白首。”马氏仅此希望,朱至得到得再多,在马氏看来,她值得更好,更多。 “谢皇太后。”这一声祝福,汤显心中感激。 轮到泰定帝,泰定帝看着盖着红盖头的朱至头顶,叮嘱道:“你们常回来。” 汤显一顿,随后又想起信国公说的话,朱至纵然嫁入他们家,不代表朱至往后处处以他们家为重,恰恰相反,朱至往后依然得以老朱家为重,在应天的时候,她想进宫,住宫里或是公主府,得看她喜欢。 至于汤显,他要是觉得宫里住得舒服就住宫里,若是觉得宫里不过就那样,想回公主府住下,或是回汤家都无妨。 所以,泰定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他习惯,他要是想一起回来,其实泰定帝也是不介意的对吧。 “是。”汤显其实也挺无所谓的,毕竟他知道两人成婚是需要一个磨合期。 到了常氏这儿,常氏哭得极是不舍,毕竟朱至自小到大就不是一个安分的,极少愿意呆在宫里,好不容易她盼着人回来,以为怎么也能把人留些日子,结果女儿这就要嫁出去了。 常氏抽泣的道:“至儿叫我给宠坏了,日后你多担待些。要是她让你受了委屈,你与我说,我帮你训她。” 这话听来,确定不是我的女儿脾气再怎么不好,却也不是你能训的? 不过,汤显算是有那么一点了解朱至,自知朱至只是行事直率,不想跟人绕太多弯子的人,要说她脾气不好也不至于,毕竟要不是哪个不怕死的惹到她面前,她是不会对人动手换。 “不会的。公主明事理,不是为难人的人。”汤显说得真诚,他虽相貌不出众,然浑身上下自带着一份平和,其实不管马氏或是汤氏,都觉得这样一份平和很是难得。 这也是为什么她们两个对于汤显的接受更快。 若心胸不够宽广的人,断不可能有这一份平和。 朱至是个强势的人,不需要再挑一个同样强势的夫婿。 一个可以包容朱至,能够放手让朱至按自己的心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样一个人或许更适合朱至。 一众宾客听着太上皇,皇太后,皇帝,皇后都对驸马有所叮嘱,惊觉好像没有一个人让朱至好好相夫教子。 呃?这正常吗? 正常不正常的,自小管得得了叔叔,治得了权臣,算计得了外臣,收拾得军中将士,叛乱义军的公主,是正常的女子?能用正常女子的行为标准约束于她? 反正,别管是谁娶了朱至,都休想能改变得了朱至。要么就接受她,要么,一拍两散是吧。 底下的宾客们没有一个敢对这事指手画脚,而随着司仪唤着吉时到,再怎么不舍,总得送朱至出门。 被辣得眼泪直流的朱至,逼着哭腔的拜别父母兄长,朱元璋听得一愣,朱至哭了吗?他听错了。 可惜没有朱元璋探听情况的机会,朱至已经被人扶着起身离去。朱雄英这个太子理所当然得给妹妹送嫁。 安和郡主的婚礼,堪比洪武年太子大婚之盛况,当朱至的嫁妆一头已然进了汤家门时,后面的竟然尚未出宫门。 啧啧啧,看这嫁妆的丰厚,也是让人惊奇不矣。 “这要是皇帝的女儿全都按这规格办,怕是人人都得争着抢着娶公主吧。”看着那一抬抬的嫁妆,要说不羡慕不妒忌的都是骗人的吧。 “当今皇上膝下有三子,却只有这一位公主。况且,要说这位安和公主的嫁妆,可真不算是皇帝家准备的,咱们这位安和公主生财有道,应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齐家村知道吧。这是我们应天最富裕的人,那里头的生意,都是安和公主推动的。” 人群中的百姓们,好些都是闻朱至之名的,闲时极少有人议论这一位,可是,朱至做的事惠于一方百姓,叫百姓们的日子越过越好,谁又能无视这份付出。 “啊,怎么听你们说来这安和公主更像是敛财有道。”有不甚了解的人马上提出质疑。 “呸,什么敛财?你知道齐家村的百姓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又知道,因为齐家村,咱们这应天的各村落,几乎都过上什么好日子?公主帮着我们老百姓既种粮食也做生意,为此公主也赚了不少钱,那是敛财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