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天下的贪官。 但事实上呢? 朱元璋杀了那么多年的贪官,确实没能杀光那些贪官。 “你,你......”朱元璋无法反驳,指着朱至喝道:“滚。” 看把朱元璋气得,朱至与马皇后对视,马皇后朝她使了个眼色,朱至立刻乖乖退去,“孙女告退。” 麻利的退出去,剩下的就看马皇后的了。 朱至一个人出去,陈亘等在外头,远远看见朱至,赶紧冲朱至福福身,“郡主。” 看到陈亘,朱至就想起朱雄英先前说的话了。 行啊,她是真没有想到。 也不能说是完全想不到,倒是朱雄英让她十分意外。 朱雄英面对陈亘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知晓陈亘是个有野心的人,不介意成为陈亘往上爬的阶梯? 呵呵。朱至想说朱雄英就没有想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亘见礼后没有得到朱至的回应,朱至打量她的视线透着几分认真,就好像第一次正视起她无害的外表下,从来没有安分的心灵。 “你好自为之。”朱至没有资格指责陈亘,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她,有父兄在后为她撑腰,无人敢欺于她,辱于她。 陈亘吃尽苦头,受尽白眼,因而她想往上爬,最好能够爬上最高的位置,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若是她错过这样一个机会,或许这一生她再也没有机会。 朱至想着陈亘的作为,自问这样的人要是在朱雄英的身边,那对他们朱家而言意味着什么,她可以确定? 罢了罢了,她又不是朱雄英,将来这天下她为父兄而守,真有心敢打大明主意的人,莫不是以为她就是个摆设? 朱至怎么都觉得自己成不了摆设,因而也不在意有人想攀上朱雄英这个高枝。重点更是朱雄英乐意。 陈亘不曾想朱至会给她这一句话,心下跳跳,好在很快缓过来,结果抬头只见朱至离去的身影,朱至丝毫没有要与她细说之意。 目光闪闪,陈亘不确定的是,朱至是知道了?方才那一句好自为之,听着不像是在告诫,更多像是提醒。 提醒她打定主意要走的路,最好一定要走好了? 陈亘是惊奇的,就算她曾问过朱至,若是朱至发现她算计她,朱至能否原谅。 朱至当时说得豁达,无非是两人之间本就是相互合作,各取所需的关系,难道她们自一开始就不是相互算计? 从前能算计了,如今有什么不能算计的? 但是,陈亘依然担心。 直到这一刻,意识到朱至明了她的一些打算时,朱至并没有因此勃然大怒,更没有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肖想不该她肖想的人。 陈亘不由捏紧了衣袖。她曾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她清楚,她不能永远依附于朱至。如此,她就必须谋划,哪怕这样的结果或许会让朱至不喜,更可能让朱至为之愤怒,然而她必须为之。 “谢郡主。”可是,当她知道朱至并无意要阻拦她做任何事的时候,陈亘发自内心的感激,也更从心底里佩服朱至。 只是,诚如太子所言,眼下大明朝的事,哪一件不比朱雄英和陈亘的事重要。 朱至把朱元璋气了一通,太子和朱雄英快天黑才回的东宫,结果发现朱至正逗着朱允炆和朱允熥玩。这会儿朱至正让朱允熥爬树拿球。 树下一群伺候的人看着朱允熥爬上树顶,那叫一个心惊胆颤,生怕朱允熥摔了。 “姐姐就会欺负我,非让我爬树。”朱允熥艰难的爬上了树,两米多高的距离,没能忍住吐槽。重点是,球还在上头,抬着头,朱允熥抹了一把汗,腿软了啊。 “欺负你?这也叫欺负你。我跟哥哥五六岁就能爬上树顶玩了,你现在几岁?啊,腿软,不敢爬了?还不好意思承认?就说我欺负你了?”朱至坐在树下,侧倚着树根,翘起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儿,昂头回怼朱允熥。 被看破的朱允熥立刻挺直了腰板道:“我,我才不怕。” 朱至嗤笑一声,且道:“行,不怕你就上。球是你踢上去的,不是你捡你想让谁来捡?” 朱允熥就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