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二字,听起来很是玄妙是吧! 孙商枝昂头与白芷对视道:“其一,我虽是大夫,能医病不能医命;其二,娘娘得的是心病,这点娘娘心中有数,不会听我信口雌黄;其三,娘娘的身子在宫里或是出去闲逛,都不妨碍,我为何要劝?” 白芷再想张口,却又突然泻了气一般,无力道:“是我的不是,我不该为难你。娘娘出不出宫,你拦与不拦的结果是一样的。娘娘是心里攒了太多事,难受极了,才会不想治病。” 好吧,终于想明白。孙商枝无须再解释,心下何尝不是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孙医女,娘娘是个好人,你也看到了,娘娘真是一个极好极好的人。所以请你一定想想办法,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一定救救娘娘可好?”白芷已然没有了办法,只能紧紧抱住孙商枝的手,哀求着,希望她可以拼尽全力救一救马皇后。 孙商枝被人用力拉扯着,很是无奈,劝道:“我对病人一向尽心,不管他是什么人。这一点希望你相信。” 相较于和朱至打交道的干脆,能不说话不说话,此刻面对白芷的纠缠,孙商枝很无奈。 “那就好,那就好!”白芷终于得了一句准话,好似心中大石得以放下,可又想起了什么,急着刚要开口问,结果门口行来一位内侍,无二话,道:“陛下宣孙商枝觐见。” 得,白芷别管有什么问题都别指望问了,朱元璋要见人。 孙商枝跟朱元璋没打过几回交道,不过,就算只见几回面,孙商枝也清楚地知道,朱元璋不是好相与的。 微拧眉头,孙商枝是不想跟朱元璋打交道不假,却也清楚避不开。只能乖乖跟着人一道去见朱元璋。 “别乱说话。”白芷瞧孙商枝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般,赶紧出言叮嘱一声。 孙商枝眉头紧锁,不乱说话是什么意思? “孙医女,请吧。”孙商枝有心要问一问,奉旨前来要请孙商枝的人等不了。 白芷冲孙商枝摆摆手,意示她别问了,赶紧走吧! 孙商枝一想反正不管白芷话中何意,她记着朱至叮嘱就是。 随内侍见驾于君前,刚刚下朝的朱元璋一身皇袍在身,顾不上换衣裳的皇帝迎面听说马皇后跟朱至出宫了。 行啊,昨天还带上太子一家,今儿个干脆只带朱至一个? 不,昨天出主意一家子出宫的人是朱至,今天祖孙二人利落出宫的照样是朱至。 朱元璋额头青筋不断跑动,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要是不跟朱至好好论道论道一番,事没完。 孙商枝就在这个时候进来,对于孙商枝为马皇后诊脉后说的话,朱元璋早有耳闻,这也是为什么他心急如焚传孙商枝过来的原因。 “陛下。”孙商枝福身见礼。 “起来。娘娘的脉你已经探过了,方才你在娘娘面前所言句句属实?”朱元璋坐立不安的等了半天,一见正主,立刻追问。 “句句属实。”孙商枝神色自若回应,朱元璋心下一紧,往前迈了一步道:“朕要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治好娘娘的病。” 孙商枝料到会收到如此要求,沉着回应道:“恕妾无能为力。” 朱元璋闻之神色一凝,眼中杀意尽现道:“如果你做不到,朕要你死。” 杀气冲天的朱元璋令周围的人都不由紧了身上的皮,好似朱元璋此刻威胁的人是他们。 可孙商枝虽惊讶,却没有因此变脸,反而沉着抬眸道:“纵然陛下要妾的命,妾也做不到。” 朱元璋习惯以生死威胁于人,想不到有一天这一招突然没用。 站在他面前的孙商枝容貌出众毋庸置疑,否则也不会让七皇子对她起了色心,敢在朱元璋的寝殿外对人动手动脚。 绝美的面容面对贵为皇帝的朱元璋发出的威胁,并没有因此而动容,反而异常冷静。 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朱元璋,手上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也正因如此,连他的儿子们都怕他,怕到闻其名而丧胆。 孙商枝年纪轻轻,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医者而已,倒是有胆色。 纵然朱元璋被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