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啊!” 所幸峰中气候适宜,不出三日,地面又长出一层细密、鲜嫩的草芽。 虞绮疏满怀成就感,请孟雪里再来与他对战。他自认最近练功勤勉,想测试自己有没有进步。 孟雪里正要答应,霁霄却说:“等你打赢我,再去和师父过招怎么样?” 虞绮疏问:“还是不动真元,只拆解招式的打法?” 霁霄点头:“对。” 孟雪里:“你们俩互相切磋,也挺好。”我单方面压制,会让人感觉不到进步。 虞绮疏稍一思索,肖停云的修行天赋远胜于他,但身体病弱,患有咳疾。来长春峰之后才明显好转,不怎么咳了,如今论身体结实强健,肯定还不如自己。 反正不用真元,我打不过剑尊道侣,还打不过你吗? 他开心地畅想道:“没问题。等你输了,能不能私下喊我大师兄?” 霁霄心想年轻人想法挺够胆,师兄前面还加个‘大’,连胡肆的师兄也做了。不由露出微笑:“容易。” 两人一拍即合。 孟雪里欣慰地望着他们走远。不多时,霁霄又回来了。 “不打了?” 霁霄:“打完了。他想静静。” 孟雪里没反应过来。 霁霄笑道:“以后我陪师弟过招,不用师父再操劳。” 虞绮疏从观景台回到阁楼,急需平复受伤、崩溃的心情。窗台上的金钱鼠跳向他怀里,他手一伸,轻松接住,猛揉两把。 他今天终于认清以自己的战斗力,在长春峰只打得过道童小槐,做小师弟不亏。 金钱鼠被搓的毛发凌乱:“吱吱吱?” 虞绮疏将小鼠举起来,感叹道:“你活的真轻松,不用想普通人和天才之间有多少差距,也不用想普通人修行有什么意义,只管吃吃睡睡,就长得又白又胖。” 金钱鼠偏头蹭蹭他指尖。 虞绮疏从此愈加勤奋,每天练功筋骨酸软、疲累至极。就靠揉金钱鼠感到一丝安慰。 孟雪里养的金钱鼠,以坠落桃花为食,且生性喜洁,会自己去溪边清理毛发。孟雪里只是不定期去看看,有没有哪只鼠生病。 这一天早晨,孟雪里从干草窝中提起一只:“你怎么了,有点头秃?” 他拨了拨小鼠皮毛,整只鼠残留着除他之外的陌生气息。 孟雪里抱着鼠,愤愤跑去观景台。 恰逢两个徒弟刚结束今早的对战,准确的说,霁霄结束了今早的指导。 孟雪里举起鼠:“小槐胆子比鼠还小,不可能是他。剩下你们俩,谁背着我薅鼠毛了?” 霁霄看着虞绮疏,虞绮疏抬头看天。 “没人承认?”孟雪里弯腰手一松:“去吧。” 金钱鼠欢快地奔向虞绮疏,爪子揪他衣摆,顺着他靴面往上爬。虞绮疏窘迫地将鼠揣进怀里。 孟雪里冷笑一声:“真相大白了。”他痛心疾首地说,“一窝七只,你一天换一只薅啊,你就逮着一只狠薅?你看看,它都秃了!” 虞绮疏羞愧地低下头,正对上圆圆的鼠眼。 “雪里。”霁霄低低唤了一声。 霁霄近些时日进步很大,连‘打圆场’这种高难度的交际手段都学会了。虽然还很生硬。他说: “咱们今天还有功课要学,初入道第六章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