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排行最末的霍云刚点头,他们准备今天晚上回一趟西桥霍家老宅,那个人短暂的二十几年生命都在活在那,死也是死在那。 成师傅的脸色继续古古怪怪道:“也许是听我们念叨了,人是给他的。”要不刚才发现,楚楦的气运变了。 “那倒是好,本来就是给他的。”霍老爷子笑得一脸复杂,既悲伤又内疚,不稍片刻便老泪纵横:“是我欠了他,我不该这样对他的……” 提起陈年旧事,豪门秘辛,书房内的众人自垂目不语,一时无从安慰。 第004章 舌头 当天晚上,霍老爷子、成师傅,带着他的两个儿子一起,去了一趟西桥霍家老宅。 西桥就在城边上,约莫花上四十分钟的时间就能到。 司机师傅体谅老爷子年事高,把车子开得很慢,整整花了一个钟头,到地方的时候正是晚上九点钟。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比之昨晚更圆。 而月属阴,新月与圆月各有各的说法和忌讳。 “看来我师父说得一点没错,西桥这个地方不宜居住。早些年的人家,搬走的搬走,出事故的出事故,倒是适合做阴宅……”成师傅略走在前头,指着那些被废弃的旧宅一一道:“这几座宅子方位不好,后代子孙不是伶仃凄苦,就是绝了。” “当年太爷就是请你师傅看的宅子,那是上百年前的事情了。”当年霍家还未发家,老宅小的可怜,这座朱门大宅院是后来置办,仅住了三十年。 几乎是那孩子出生后,这边就不住人。 借着月光的亮度,他们看到古老的宅门面前蹲着两只石狮子,还是原来那般熟悉的模样。 成师傅说:“等一等。”他手里拎着一只活鸡,用桃木剑在门前杀了,鸡血淋在门前:“好了,进去吧。” 那只死掉的鸡,成师傅随手扔在一边。 四个人先后跨过高高地门槛走进去,霍云龙小心扶着父亲:“您当心脚下。” 霍老爷子颤颤巍巍,仿佛对这座宅子有着莫大的敬意和惧意,连声音均是颤抖的:“云龙云刚啊,快给你们大哥磕个头,叫他别怪罪。” 弟弟给哥哥磕头,这不成规矩。 霍云龙霍云刚却毫不迟疑,在大院里的青石板上,扑通跪下,朝着黑漆漆的二门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成师傅,真的能进去吗?”霍老爷子之所以这么害怕,是因为上次来的时候,差点没死在这儿:“他恨我们,恨不得整个霍家死绝呢。” 成师傅摇摇头,怀里揣着楚楦的头发和贴身衣物,一步一步走进二门。 从东边的回廊,绕进一道垂花门,再深入十米左右,经过一个小花园,如今已是杂草丛生,再里面就是那个人的跨院。 一排屋子有七八间,看起来比别地要新。因为原来的已经烧毁了,这是后来新建的。 推开中间那花厅的两扇雕花木门,一股封尘之味扑面而来,中间还夹杂着丝丝的檀香气味,比外面的空气要冷上那么两三度。 原来的花厅已经改做灵堂,多余的家私都撤走了,红褐色的棺木便摆放在正中央。 一般人家的灵堂,会有张遗像挂着,这屋里倒是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一副棺材。 霍云龙和霍云刚作为弟弟,自动上前去进香。 “老爷子,小心!”成师傅突然拉了一把站在棺材前面的霍老爷子,他的声音把屋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正在烧香的霍家兄弟,回头看到一个布袋从房梁上掉下来,落在霍老爷子刚才站立的地方。 “那是什么东西?”霍家兄弟顾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