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当年是拿着长安最举世无双的白壁凤凰为礼,但是他是不太满意的,虽说陆恭桦极受皇帝器重,容貌也俊美风流,可终究不是个……武将,在安远将军眼里只觉得天下最骁勇最威武的女婿才能上台面。只是后来朝廷里出了些事,直到河东刺史提起,他在知道陆恭桦的秘密。 那年梓州、荆湖、福建等地天灾,朝廷的赋税迟迟收不上来,东面匈奴又不断挑衅,安远将军得了圣旨出征,只是军粮却迟迟拨不下来,前线的士兵却只有三日粮可食用,户部那边儿只说北齐国库空虚,又免除多地的课税,根本没有任何拨款拨粮的可能。 见到户部的信使,安远将军心中一阵火大,北齐历来武将和文臣倾轧,但是这等出征关头,饶是一个脑瓜子清明的帝王都不会饿死士兵,如今皇帝只管沉迷后宫,宦官又干政厉害,对国家大事一律不闻不问,那帮朝廷里做事儿的瞧见了,自然也推三阻四起来………… 安远将军脸色黑沉的端坐在上首,脑中忧愁的就快熬成了浆糊,正在这时,刚考中新科状元的陆恭桦却不紧不慢的从南辽那边儿借来了粮草,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安远将军之前从未将文臣看在眼底,直觉都是些勾心斗角、心腹阴沉的佞臣,看到一身白衣、风姿绰约的陆恭桦押运粮草来,他自然又对文臣改观了三分,待后来见到他的破敌之法,更是不禁开口叫好,待叫出了声才恍然自己跟前坐着的是个文臣,又忙噤口,但眼神中的钦佩、满意却是遮盖不住的。 此时的郭安和堂兄程俊尧却丝毫不知那些往事,两人端起杯子,对视一眼,随后霍安打量陆恭桦道:“陆兄只知道在大理寺办差,闲余了左不过去两广办办差,可知道如今我们北齐的边塞风光?”郭安故意刁难:“还有那南辽风光,当真是天下英豪之境,陆兄若是见了,心胸才会更为开阔。” 原本程俊尧是为了宝珠,这才对陆恭桦有些微词,想着拉着郭安来打压打压陆恭桦的傲气,不想听郭安说完,程俊尧才发现郭安竟然刻意针对陆恭桦。在程俊尧眼里郭安绝对不是那等小性儿沉不住气的人,但是这话却说的颇为掉价,不过想起白姑娘那事儿,程俊尧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陆恭桦一眼。 陆恭桦听到郭安话里的嘲讽他是文臣,满腹黑沉的只知算计别人,只是他却欣然接受了这话,因为能帮助安远将军的只有他陆恭桦,只要陆恭桦在,安远将军出征在外绝对不会有忧患。再者,他已经娶了宝珠,每日能多疼爱她一些,什么边塞、什么黄沙的,他在乎那些作甚? 程俊尧咳嗽了一声,“我记得恭桦当年娶我们家宝珠时,曾对我二叔许下了一个承诺,饶是我二叔对你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肯做?”程俊尧说完,看了二叔安远将军一眼。 郭安见到程俊尧再紧逼,也益发得寸进尺起来,一下跳进一旁的沁芳水渠里,朝着陆恭桦道:“夏日里炎热,这水渠的水引自山泉,能消暑,你跳进来,我们比试比试泳技!” 陆恭桦看到郭安健壮又硬邦邦的肌肉,眼神中闪过一刹那的惘然,不过片刻,又一派淡然清皎。 程俊尧听了也将身上的袍子脱了,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拖鞋,刚进门的程烈看到程俊尧和郭安跳进沁芳水渠中,就知道两人又在耍小性折腾自己的姐夫,索性大步走过来,朝着陆恭桦道:“宁王前阵子对姐夫的棋技赞不绝口,我和宝珠姐自幼学不会下棋,姐夫若是有空,还请教下我。” 远处铜炉里的檀香袅绕,周遭都是一股子淡淡的香气,让暴躁浮躁的心绪一下沉静下来。 安远将军抚着自己的胃,他常年出征在外,虽说近日闲了些,可也不喜欢这等香烟缭绕的奢靡气,不过跟郭安似的扑腾扑腾的跳进水渠里,那股子莽撞无谋,他也是讨厌,安远将军往嘴里塞了两瓣柑橘,觉得自家女儿还是嫁的委屈了。 沁芳水渠水流很是湍急,郭安身子骨强装,倒是在一旁的程俊尧,水技不好再加上水凉了些,一下寒了脚筋,整个身子趔趄的朝水里跌去,郭安游得畅快根本就顾不上旁的,程烈又忙着学棋,只有陆恭桦一抬眼看到了。 程俊尧一边咳嗽一边由着丫头们给他换衣裳,原本他以为放在自己伙同郭安在背地里折腾陆恭桦,让他有口难言,他会装作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