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姜玉漱把手伸过来,明曦道,“我号脉之后,你先别说结果,等赵老来了,让他再给你号一遍。” 妙啊! 这样一来,就不怕姜玉漱不承认了。 她真聪明! 是因为有真本事,笃定自己的诊断正确,所以才敢这么做的吧。 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这一刻,明曦已经得到了大部分的尊重,她已经赢了。 姜玉漱气了个仰倒。 负隅顽抗,装模作样! 且让你得意一时,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冷笑着把手腕递过去,她给了明曦一个看手下败将的眼神。 “你体内有积热,有痰火,已经堵塞了你的少阳经。原本这病暂时不会发,只是你这几天午后外出,受了暑气邪风。” “郁热痰堵在内,暑邪毒侵在外,内外相引,病已萌发。” 胡说八道! 编的跟真的一样。 这几天暑热退了,比之前凉爽了不少,正是出门的时候。什么暑气,全是胡说八道。 即便她说了一些医理,恐怕她也就知道这么多,所以全都说出来了吧。 姜玉漱呵呵笑,语气意味深长,“那我这究竟是什么病呢?” “是痄腮。” 就是后世所说的腮腺炎。 “准确的说,你这是经络痰堵,内有毒热,外风催动,所以病发。最后表现出来就是痄腮。”其实不用号脉,明曦刚才听她讲话的时候就听出来了。 痄腮? 且不管真假,小姐夫人们都吓了一跳,因为痄腮是会传人的。她们跟姜玉漱一起喝茶聊天,会不会已经染上了。 “大家别担心,姜小姐病因在内,是她体内的毒热瘀堵上涌所致,不会传人。” 说完,她眼中闪过一抹迟疑。腮腺炎分两种,一种是病人自己内因造成的,这种不传染;一种是风温疫毒造成的,就是后世所说的病毒性腮腺炎,多发于春天,传染性很高。 不过她并不确定这个时候的同行有没有把两种腮腺炎分出来。 以为明曦是故意污蔑、诅咒自己,姜玉漱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大家别听她胡说,我好好的,什么病都没有!痄腮是春瘟,现在是秋天,我怎么可能会染上春天的毒疫!” “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言,也只有她这种人才敢说。赵老马上就来,大家稍安勿躁,好好的生辰宴被这种人破坏真的很扫兴。请大家放心,我一定揭穿她的真面目,给大家一个交代!” 就在此时,赵老到了。 老人家年岁的确大了,须发皆白,衣衫普通,略显清瘦的脸上表情和蔼又敦厚。这哪像被人尊崇的国医大手,若没见过他,说他是乡间老农都不会让人怀疑。 “赵老,先劳烦您给我号个脉,然后我再详细跟你说某人行骗的事。” “好。”赵老满口答应,一点架子都没有,当即坐下来给姜玉漱号脉。 他号的仔细得很,先右手,再左手,认真观察姜玉漱面色,又问了她几个问题。 心里大致有数之后,赵老让姜玉漱把头伸过来,他老人家轻轻在姜玉漱腮边上一按,姜玉漱便疼得“哎呦”一声,险些落泪。 “这是有郁热堵住了经络,又受暑气催发,得了痄腮了。” 真是痄腮! 所有人陡然一怔,然后生怕自己被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