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愤愤地嗤之以鼻。 林希音搀扶起方子文进大门,收了收脾气,又问了一遍:“怎么喝了那么多?” 方子文抬脸笑笑:“今天不是商总在吗?” “商总找你?”林希音摆着的脸,缓和了不少。 “对啊……”方子文晕晕乎乎地由林希音搀扶回到这200多平米的高级住宅,一张脸还连连笑着,边走边嘱咐林希音说:“下个月就是商总太太的生日了,你礼物选好了吗?” “选好了,忘不了!”林希音赌气地将方子文推到客厅的欧式沙发。 方子文瘫在紫色沙发,露出不雅的肚子,他伸手扯了下领带,自顾说着:“等我们佳绮嫁给了商言,我们的日子就越来越好了,越来越好了……” 最后重复说着“越来越好”,方子文几乎兴奋地咧着嘴。 林希音冷眼瞧着,她可没有方子文的好心情,直接眼不见为净地回到了卧室,先休息了。 林希音做了一个梦。 梦里,商禹依旧年轻清俊,他一脸愉快地从车里下来,迈着长腿来到副驾驶车门旁,然后热枕地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等着里面的人走出来。 梦里林希音揪着心,同样等着。 可是车里走下来的人,不是自己,还是那个人。明明面容模糊,林希音却可以感受到那是一张乖张不羁又自信的脸。对啊,那个人似乎有着一份与生俱来的骄傲。 永远比自己高贵,不是么? 林希音睁开眼睛醒来。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如同梦魇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的梦魇,黎珞今天依旧睡不着。她卧室的播放机带有3d立体环音功能,音效堪比一线影院。一个深度失眠的人,一个深夜寻欢的人,黎珞双腿呈大字地坐在大床中间,打来k歌功能。 唱起了一首又一首老得掉牙的歌,直到楼上露台传来了一道不利落的普通话怒吼声:“大半夜的,你丫能不能轻点啊?” 现在不是还没有到半夜么?黎珞意识到自己扰人了,穿上拖鞋,飞快地跑到外头回应一句:“抱歉抱歉,我立马停止。” 黎珞楼上新住了一位德国留学生,名叫弗兰克。弗兰克望了望楼下的黎珞,摸了下头,语气立马一转:“原来是你啊,嗨……我叫弗兰克。” “你好,我叫黎珞。”黎珞扶着栏杆,仰着头,弯弯的眸子仿佛盛着星光。黎珞又说,“对不起,刚刚真的很抱歉。” 弗兰克着急地否认:“没事,没事! it's my pleasure……” 黎珞笑着:“那你早些休息,祝你好梦。” 弗兰克感觉自己要幸福死了:“好的好的,好梦,珞!” 黎珞扯着嘴角回到房间,关掉了房间里的循环音响,然后一脸静默地坐在床沿。怎么办,她还是清醒地睡不着。 这间公寓什么都好,就是隔音差了点。 星期一,黎珞从公车下来,正好碰到谢蕴宁驾着车牛气哄哄地驶入生化细胞院。 今天她有报告需要演讲,另外一个星期考核时间也到了,现在都不知道谢蕴宁会不会收下她。看到谢蕴宁停好车,黎珞礼貌地走过去道了一声早:“早上好,谢教授。” “早。”谢蕴宁回。谢蕴宁一天之中脾气最差绝对是早上,尤其昨晚还没有睡好的早上。他看了看黎珞剪短的头发,克制地甩上了车门。 看来,昨天他并没有看错人。 今天黎珞第一次穿了裙子来生化院,及膝的裙子,搭配版型宽松的白衬衫细跟高跟鞋,和短发,亭亭玉立,还有型。 黎珞的短发剪得真的很好看,搭配她的五官和好皮肤,灵秀动人。 今天同样要做入院学习报告的商言,也是一身正式的西装外加领带。从衣着品味来看,应该是他的母亲帮忙准备的。 下午,黎珞和商言在二楼报告厅做报告,商言比她前一个,她坐在下面等着。旁边的老研究员对谢蕴宁说了一句:“小言这孩子,真是年少才俊啊。” 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