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走!”合着他默默相陪半天人家春神断根本没感觉到! “我不是那个意思,”春谨然连忙解释,同时将本就低的声音压得更低,“这旁边都住着人呢,你待得越久,越容易被发现,而且你那边的两个女人也不是吃素的,若是找不着你,必然也会起疑心。” “不够你操心的。”裴宵衣叹口气,难得耐心告知,“苦一师太跟那个玄妙小师妹根本没回房,一直在佛堂里念经呢,她们现在想睡也睡不着。至于我那边,娘亲和女儿要把屋顶吵翻了,没工夫搭理闲人的。” “她们吵架了?”春谨然抓到重点,连忙问。 “吵得还很凶,”裴宵衣道,“女儿自作主张,也难怪。” “她们不想和夏侯山庄联姻吗?” “那倒不是。靳夫人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容不得有事情在她的掌控之外,所以她生气的是靳梨云的擅自行动。可惜,什么娘什么女儿,娘可怕,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谈论起她们,就像在谈论外人。” “不然呢,你是让我感戴师恩,还是顾念同门之谊?” “……抱歉。” “没关系。其实就算她们没对我下毒,视我如几出,我好像也无法对她们产生什么深厚感情。人心是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何必在迟早会消散的东西上浪费时间。” “……” “你是不是又想说我有病?” “为什么说又……啊,你听见了啊,就关窗户的时候?那你还没回答我,为啥一宿睡不着啊?” “……” 因为大裴兄弟第二次拒绝回答了这个问题,所以小春神探决定让他为这个案子献计献策以作弥补—— “你说靳梨云有没有可能杀人?” 裴宵衣皱眉:“为何这么问?” “很顺理成章啊,”春谨然讲解道,“你看,她先是挺身而出说最好二次勘察现场和尸体,然后在我一直守口如瓶的时候以为案件没有进展,直接找上我提供了夏侯赋在小院与聂双会面的完整对话、情景还有那块玉佩证据,最后当我一口咬定夏侯赋是凶手时,她又适时出现给对方做了时间证人。怎么看,这一连串的举动都是事先计划好的,一环扣一环,目的就是让我指认夏侯赋,她再出面将其救下,落下天大人情不说,还让全江湖都知道了她已经委身夏侯赋,若再往下走,怕就是要逼夏侯山庄给她个名分了。这么周密的局,难道是看见夏侯赋杀人后的临时起意吗?我不信。我总觉得她在更早的时候就计划……” “慢着,”裴宵衣打断他,“你说小院的对话还有玉佩是她告诉你的?” “对啊。” “然后你就相信了?还当成了致命证据在夏侯正南面前侃侃而谈?” “……” “你这颗头里装的是草吗!!!” “大裴,你声音太高了……” “你这么傻的死多少回都不算多!” “你再这样我就要单方面绝交了……” “她不会亲手杀人的。” “我都和你……呃,你刚刚说什么?” 裴宵衣重重呼出一口气,感觉没那么憋闷了,但又开始疲惫,也不知道是屋顶趴太久了还是跟某人对话太费内力:“我说,她不是那种会让自己手上沾血的人,从小到大,她但凡想除掉谁,都只会借刀杀人。” “你的意思是这次也是?” “如果你怀疑聂双的死和她有关,那就朝着这个方向想吧。” “没有一丁点儿她亲自动手的可能?” “如果你信我,那就是没有。” 春谨然抿紧嘴唇。 借刀杀人…… 如果是夏侯赋,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如果不是夏侯赋,山庄宾客百来号人,谁是那把刀? “大……”裴字还没出口,春谨然便感觉到了不寻常,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