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在我身边晃悠的人就是他。他想干什么,想对付我吗?他是不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他想杀我?” 徐训出声安抚了赵老板几句,又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您能详细地和我说一说吗?” - 从茶具店出来已过中午,关心惦记着徐训一夜没睡的情况,也没兴致拉着他到处闲逛。两人在附近找了家餐厅吃了顿简餐,随即关心就提议回家。 徐训把车开到了归荑馆楼下,让关心提着她刚买的茶叶等东西先上楼。 “我回一趟警局,有点事儿要办。” “你刚刚没接电话啊,警局有什么急事?” “要审一趟马建东。” “不是已经有人在审了吗?” “遇到点困难没审下来,我去接他们的班。” 关心拎着东西站在大厅前的台阶上,看着徐训的车快速驶远。一直到车子驶出自己的视线她才突然反应过来。 徐训这一整个早上带她去的两个地方都是带有目的性的。他根本也没打算休息,查到自己想要的线索后就又一头扎进了工作里。 陪她散心什么的,根本就是镜花水月。 这人这么能算计,马建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怕很快事情就会水落石出吧。 - 徐训赶回局里的时候,雷远等人已是快累瘫的节奏。身体上的疲倦尚能支撑,关键是精神上的。 “油盐不进刀枪不入,老子都想揍他一顿。” 徐训给雷远递了杯浓茶,示意他回宿舍睡几个小时。 “把笔录给我看看。” “看什么看,一句都没说。” “我看看你们都问了些什么。” 记录员拿来的审讯记录厚厚一叠,全是雷远他们向马建东提的问题。这些问题角度刁钻或言词犀利或动之以情,一般情况下普通的嫌疑人都很难招架,几个回合下来就会老实开口。 有些甚至会痛哭流涕,一边抽烟一边忏悔。 但马建东没有,从头到尾连个声都没出。没有开口讨过吃的喝的,也没有说要抽烟,甚至都没要求上厕所。就这么熬了快一天一夜,意志力可谓相当坚韧。 对付这种人,你跟他讲党和政府的政策是没有用的,只能朝他的弱点下手。 徐训拿着几个搁了东西的证物袋,拎着走进了审讯室。 雷远不肯去睡,就这么坐在旁边的观察室里隔着玻璃默默看着。他双手抱胸神情凝重,眼里早没了最初对徐训这个空降兵的不屑。 有实力的人就是很容易让人信服,如今的雷远对徐训的能力已没有丝毫怀疑。但他还是很好奇徐训要怎么让这该死的老头张嘴。 刘金燕不能白死,施永兰也不行。 - 审讯室里光线充足,几盏灯照着马建东,照出了他佝偻的轮廓。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熬了这么久精神状态比起来之前差了很多,和一截风干了的脱水蔬菜似的。 他听到开门声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但眼角的余光很快瞟到了徐训的身影。于是他有了点反应,默默地抬头看他一眼,又将脑袋垂了下去。 徐训也不计较,笑着来了句:“轮到我了,他们都被你熬累了,你还挺厉害的。” 马建东没有反应,依旧是那副雕塑般的模样。但徐训知道他在听,他这会儿一定认真地在听自己讲的每一个字。 他不交代就证明他还在乎这两个案子,而他既然在乎就一定想要知道警方究竟掌握了多少线索。 徐训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坐到了方思围的旁边。后者原本已有些疲倦,这会儿一见队长来了,立马又来了精神。 但他刚要开口就被徐训给拦下了。 两人连带着一个记录员就这么沉默着,好半天没人开口。徐训倒也没闲着,将带来的东西在桌上一样样地整理着。方思围好奇地盯着看,记录员也往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