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似乎在这湖水底部,藏着什么秘密。 我们夫妻两花了三天的时间,来到了内蒙古,并且花了两万元雇佣了当地的一个驼队,毕竟在沙漠之中骆驼才是最好的工具,可比汽车什么的要好多了。 万一黄沙席卷而来,那到时候车子会被瞬间给掩埋的,而骆驼则是能看懂黄沙,它是沙漠中的指明灯。 骆驼队的队长是一个叫做阿卡扎的年轻人,皮肤黝黑,但双目十分有神,在出发的时候,我看到他只带了一点水,我十分不安地说道:“队长,带这么点水,而且腾格里沙漠那么大,我们能行么?” 队长用蹩脚的中文说道:“腾格里沙漠之中,湖泊很多,水的问题不用着急,骆驼们会待我们找到水源的。” 此时一个驼队之中的汉族小伙儿说道:“兄弟你是不知道,本来这一片沙漠都是绿油油的草地,但后来环境污染的严重,然后当地为了创造经济价值,就大肆的放牧,草也是有生命的,草都被吃完了,这块土地就死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时跟着一共八个人的驼队爬上沙丘才发现走沙漠很困难,每一脚踩下去都会深陷沙中,难以自拔,幸好骆驼的脚掌仿佛是天生为了沙地而生的,走起来要比人稳得多。 路上,阿卡扎戴着他那个头巾,说是这样就可以保持头部凉爽。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于是我也裹上了布条,那是我的一件衣服,雪媚娘用小刀帮他割开,做成一个临时头巾,毕竟在这烈日下,衣服显得很多余。 众人在这样的酷热中继续出发。 酷日,黄沙,风吹过,没有带来一丝凉意,却加快了汗水的挥发。众人干渴难耐,却不得不限制饮水。在沙漠里没有水就意味着你离死不远了。 站在高高的沙丘上放眼眺望,漫漫黄沙,蔓延无际。哪里有寻常人的影子,阿卡扎说昨天也有一支驼队去找月亮湖,这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是我说要跟着他们的足迹时,阿卡扎却说昨夜的风沙已经将他们的足迹完全抹去,无论如何我们也找不到了。 汉族青年叫李齐发,他低沉着头,神情黯淡,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似乎在埋怨自己不应该过来旅游,毕竟这个驼队除了我们两夫妻之外,其他人完全是凭借着兴趣来这边旅游的,但我也想不通,这是来蒸桑拿吧……哪里还能说什么旅游。那李齐发是个城市小青年,本该在灯红酒绿、繁花似锦的都市里享受纸醉金迷、千金买笑的快活日子。而不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漠中忍受这炎炎烈日的荼毒。 在聊天中,我听到了李齐发的一些故事,李齐发出身富裕,相貌堂堂又风流倜傥。像他这样年少多金的富家公子,总是备受很多女人的青睐,他已经不知道糟蹋过多少女人。他勾搭过不少怨妇寡妇,玩弄过的风尘女子更是多不胜数。有些时候他们是各取所需,更多的女人则是冲着他的钱来的。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雪媚娘没说什么话,对她来说,她是骨子里讨厌这样的男人,但对我而言,也只是聊聊天排解寂寞而已,毕竟在这黄沙天地之中,除了看周围一片黄沙,其他就没什么看头了,枯燥的很。 太阳落山,暑气渐渐褪去,依旧很热。队伍停下来稍作休息。虽然大家一下午都在尽量控制饮水,但那些家伙喝得太快,以至于现在他们个个的水壶都快要见底了。 这些人当中,李齐发是最惨的,他上午的时候水壶就已经空了,不然他也不至于去拿水袋。现在他渴了一下午,过度的流汗让他的眼眶都似乎陷了下去,此刻他坐在地上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看到我们似乎还有点水,赶紧巴巴的去找我们讨水喝,其他几人却理都不理他,这当口水就是命,谁会把自己的水让给别人,而我则分给他一小口,毕竟我本身有些道行,对水的需求量不是很大,只要不想说在血墓之中的那一次,全身严重脱水,少喝一点水都是没问题的。 只是过了一会,李齐发趁着阿卡扎去解手的时候,悄悄地从他那头骆驼背上解下他的羊皮水袋,狠狠地灌了几大口,才偷偷地放回去。其他人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鄙夷之色,但也没人制止他。 李齐发却故意装作没看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双贼眼还恋恋不舍地盯着他那个水袋,直到看见阿卡扎回来了,才做贼心虚地跑开。 有些虚情假意根本是经不起考验的,只有到了真正性命攸关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正品质,就像是这个李齐发,我本是可怜可怜他才给他水喝,却不料这小子却还去偷水,在没有找到下一个水源地的时候,每一滴水那都是生命之源。 我有些后悔给这家伙分享我的淡水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