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降二级,皇弟因此受了惊吓,不如就在家里好生将养着,近日也不必参政了。” 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谢邈脸色微僵,楚惊澜却是没什么表情,刚要磕头谢恩,楚桑淮又说话了。 “哦对了,这彩头还是要领的,不然也太不像话了。”他双指一弹,召来两个宫人吩咐道,“去拿两个水晶杯来,各盛一杯虎血给王爷和谢大人,让他们去去晦气,省得过几天狩猎再撞上这不长眼的畜生。” 两人微滞,旋即顿首道:“谢皇上开恩。” 要他们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茹毛饮血已是赤.裸裸的羞辱,可谢恩仍不可少,因为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楚桑淮看着他二人将那杯腥臭的虎血如数饮尽,狭长的双目微微一闪,唇边同时滑出一缕森然笑意,之后便径自掀帐而入,步履中都透着几分畅快。 谢渊亦随之起身,深深地看了谢邈一眼,旋即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剩下的两人都算是刚刚死里逃生的,神色却不尽相同,谢邈转头朝楚惊澜望去,想从他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可楚惊澜只是漠然挥袖而去,连短暂的眼神交流都不曾有过。 暮色渐浓,一轮玉蟾高挂,毓兰殿中仍是灯火通明。 夜怀央已不知在房内走了多少圈,就在地砖快被她踏烂之时外头终于传来了门闩转动的声音,她匆忙往外奔去,正好撞进熟悉的胸膛里。 “别慌。”楚惊澜的声音从头顶晃进了耳朵里,沉沉的令人安心,“我回来了。” 夜怀央一颗心归了位,不由得深呼吸了几口气,猛然闻见一股血腥味,当即就弯下身子呕了起来。楚惊澜眉峰一拧,立刻唤来月牙照顾她,自己则迅速回房洗漱去了。 “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又吐起来了?”月牙拈着丝帕为她擦去秽物,随后侧过身子拿来一盏温水给她漱口,眉眼间仍含着浓浓的忧色,“小姐,您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走廊边某个瘦削的黑影立时刹住了脚步。 “别胡说。”夜怀央轻斥,声音有些发虚。 “要不让陆大夫来给您看看吧,老这么挺着哪行啊……” 夜怀央不说话,直起身子就往里走,显然还惦记着楚惊澜有没有事,月牙见状嘟了嘟嘴,也拿她没办法,于是把东西收拾好就出去了,顺道关紧了房门。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楚惊澜从浴池中拔身而起,随意裹了件丝衣就出来了,胸前还挂着几颗水珠,夜怀央走过去埋进他怀里,也不管是不是蹭了一脸的水,只闻着清爽的皂角味心里便舒畅了不少。 “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想起刚才的血腥味,夜怀央后知后觉地翻开他的衣裳四处查看,他却捉住她的手按在胸前,低声道:“没有,兽血罢了。” “那就好。”她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此刻才觉腿脚酸软,浑身无力。 楚惊澜知她定是着急坏了,索性揽着她在圆几旁坐下,然后伸手抚上她的后背,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撞上那只老虎了?是不是谢邈引来的?” 心稍微镇定下来夜怀央就像连珠炮似地问个没完,楚惊澜安抚性地吻了吻她,简明扼要地说:“谢邈只是替罪羊,幕后黑手另有他人,是冲着我来的。” “那……楚桑淮就这么放过你们了?” 楚惊澜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摸上了她柔滑的脸颊,道:“谢邈被降了职,我最近也无须参朝议政了。” 夜怀央秀眉一剔,眼中溢出丝丝怒色,尔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迅速从袖间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纸团放在楚惊澜掌心,道:“天栖楼才递来的消息,你快看看。” 楚惊澜展开纸团一看,眸光微微凝住,继而轻笑道:“还真是及时雨。” “那当然,我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