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瞪了两人一眼,咬定两个字:“不绣。” 小眉接着自己的话讲:“将军若是被迷了去,可是再也不会来如雅院了,夫人觉得没关系吗?” 靳如愣了一下。 小眉再接再厉:“奴婢之前在家里时,可听到隔壁的张叔家,张大郎自从纳了妾后,就再也不往正室的屋子里去了,那正室呀每天以泪洗面的。” 靳如张了张口,是的,大嫂也说过,男人的承诺不能信,若是王夙夜真的不再来了,她岂不是又要被欺负了?她哪有想过,王夙夜那次的大动干戈,谁还敢苛待她。 小眉看到她动摇了,就赶紧把绣棚塞进她手里,鼓励道:“夫人,加把劲,熟练之后就好了,您时不时的给将军些东西,让他好时时记着您。” 靳如盯着绣了一半紫荆花,万分不想又无奈。 黄槿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绣一整天确实会累,不如只下午绣,上午学别的?” “啊?”靳如皱了小脸,“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要折腾我啊!” “哪敢?”黄槿眼神游移一瞬,继而认真说,“夫人记不记得将军那晚过来,您两位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说。”靳如不用记,那天好尴尬。 黄槿滞了一下,道:“那天,将军说了十句话,总共三十二个字,您比将军多不了几个字。” 看吧!比陌生人间交谈的还少。小眉腹诽。 ……靳如睁大了眼,记得这么清楚!瞬间她对黄槿的记忆力十分佩服。 “夫人可有什么想说的?”黄槿问。 靳如诚实而又委屈的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将军的脸色那、那么冷淡,我都不敢开口。” “所以,从明天上午开始,奴婢觉得您应该仔细琢磨琢磨,该怎么和将军说话,该聊些什么。”黄槿道。 这才是靳如觉得对的,学刺绣这些东西都是虚的,她要能和王夙夜正常聊天才是实的。 可是她不知道,整个大周,能和王夙夜正常聊天的人,已经死光光了,活着的都不敢,唯一能和王夙夜闲聊上半个时辰的,只有一直在作死的熙和帝。 黄槿托新来的管家给靳如找几本能促进聊天的书,新管家姓齐,一个时辰后就送来了,并且是齐管家亲自送来的。 “这是在向夫人您示好呢!”黄槿说,看来将军那日惩戒下人事很有效。 靳如便出去见了齐管家,齐管家今年正值不惑之年,面相和善,衣着谨慎,看起来很稳重的样子,不像之前的刘管家那样,总透露着一股高人一等的自我满足感。 “有劳管家跑一趟了。”靳如道。 “哪敢,夫人的事自是重要,老奴应当的,”齐管家恭敬的说,“夫人以后有事尽管吩咐,老奴一定尽快办好。” 靳如笑笑:“如此以后就多多劳烦管家了。” 又客套了几句,齐管家才离开。 靳如从黄槿手上拿过一本书,翻开一看不是话本史书,也不是小说,而是戏曲,多是农家小院夫妻的描写,里面有不少夫妻间的贴己话。 靳如觉得好笑,这个能让她和王夙夜好好相处吗?她怀疑,里面肉麻兮兮的话,她可说不出来,王夙夜也未必能听进去。 于是,靳如接下来的日子,就在小眉和黄槿的督促下,上午看书,下午绣花。 桂花飘香,靳如坐在院中苦逼的绣花,小眉和黄莺在她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