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那小册子纂得紧紧的。 陆晟看着她这“威武不能屈”的小模样,觉得有趣极了,一声低笑,“就是你手里拿着的那个啊。” “我手里拿什么了?我手里拿什么了?”云倾飞一般的跑到床前,把小册子塞到枕头底下,跑回来摊开双手给陆晟看,“我手里拿什么了?” 她神情是如此的得意,笑容是如此的慧黠,陆晟心里爱极了她,握住她摊开的小手,微笑道:“怎么跟我这般相像?我小时候做了坏事,便是像你一样公然毁尸灭迹,然后理直气壮摊开小手给人看。” “真会耍赖。”云倾冲他扮个鬼脸。 陆晟笑着抱住她,“我还是不大敢相信,再让我抱抱。” 云倾嫣然,“我听说掐一下打一下更有用,你要不要试试那个法子?” “妹妹,你真的很懂么?”陆晟在她耳畔低声问道。 云倾又羞又急,伸出小拳头打她,“你坏死了!” 自喜耳朵好,听着里面声音不对,趴在门上侧耳倾听,“我怎么听着里面有人啊?” 舒绿也趴过来,同样觉得不对劲,略一思索,恭敬的叩门,“姑娘,太太吩咐让我们服侍您早早睡下的。我们能进来么?” 云倾恨恨的捶了陆晟一下,“快走啊,再不走会被发现的。” 陆晟知道再逗留下去准会出事,虽恋恋不舍,也只得抱抱云倾,温柔和她告别。 “快走。”云倾推着他向窗前走。 外面舒绿和自喜的声音越来越着急,陆晟没办法,低声笑了笑,推开窗户,一跃而出。 云倾过来关窗户,陆晟却探进来一张浅笑的如玉面庞,“妹妹,你很懂的,对不对?哥哥明晚要……” 云倾大羞,捂住耳朵不听,陆晟不敢造次,微笑看着她,不再说下去了。 “姑娘!”舒绿和自喜急的不行,什么也顾不得,推门闯进来。 云倾吓了一跳,忙用力把窗户关上了。 “姑娘,我们在外头那么叫,您怎么不答话啊?我快急死了!”自喜急得跺脚。 舒绿面色狐疑走到窗户前,“您想开窗户么?” “没有。”云倾急忙否认,“我没想开窗户。舒绿,自喜,我累了,想睡觉……”伸了个懒腰,又捶捶自己的肩,抱怨的道:“我好像很高兴,又好像哪里都不舒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新嫁娘是这样的。”舒绿善解人意,微笑道:“我听说我表姐说过,新嫁娘会很开心,又有些害怕,大概担心到了夫家之后会不适应吧,所以便不舒服了。” “姑娘您不用担心啊,燕王府不是有山长么?”自喜好心的开解云倾。 云倾如梦方醒,“对啊,燕王府不是有山长么?我害怕什么呢?” 舒绿和自喜听云倾说害怕,对自家姑娘同情之极,连忙一起安慰她。云倾心虚的笑笑,由她俩服侍着梳洗了,上床歇下。 这一夜云倾时睡时醒,前世今生的种种画面重又浮现眼前,感慨良多。 重活一世,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前世她有曾有过新婚之前的夜晚,那时孤身一人,凄凉无助,整个人陷在命不久矣的惶恐之中。现在却是锦绣丛中,珠围翠绕,父母兄嫂、未婚夫、未来公婆个个对她那么好…… 云倾思来想去,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陆晟翻墙出云家,又翻墙回了燕王府。才进到院子里,便见月光下一位威风凛凛的中年男子叉腰站着,一脸兴味,陆晟脸不由的红了红,硬着头皮叫道:“爹。” 燕王笑道:“儿子,明天便要亲迎,这时候你不在房里养精蓄锐等候亲迎,这是做什么去了啊?多重要的事必须得今晚办啊?” 陆晟笑而不答。 燕王勾起他肩膀,“儿子,跟爹说说,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不告诉你。”陆晟淡定的道。 “明天就要亲迎了,一晚上也等不得么?”燕王揶揄的说道。 陆晟脸更红,“天色不早,我睡了。”挣开燕王往屋里走。 “你睡得着么?”燕王在他身后哈哈大笑。 陆晟逃跑似的进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