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当猴耍呢! 升米恩斗米仇,不过如此,宫里更甚。 等到听闻穆太后要去行宫,德妃终于打开宫门出来送行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宫里人对她的态度。冷淡无视还算好的,阴阳怪气的奉承才够让人火冒三丈。 她是个善于把握机会的人,见得穆太后一走,宫里就剩下两位嫔妃,首先就反应过来要与良妃打好关系。之后的日子,她几乎隔三差五的去寻良妃说话。 良妃是武将之家的女儿,平日早晚都要打一套五禽戏,偶尔兴致来了还会耍一套剑舞,别提多英姿飒爽了。 德妃铁了心要笼络一个人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抵挡她的攻势。 每次做了新的点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良妃;每一次宫里例行发的份例,也是先让良妃挑;良妃剑舞,她伴奏;良妃读书,她作画;良妃午歇,她绣花,极尽之能事,可谓是后宫妃嫔的典范。 两人形同姐妹,让不少宫人又惊又诧,又羡又妒。 良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更是被德妃的身边人哄得头看不到脚,沾沾自喜的道:“娘娘,您说这是不是代表德妃认你为主了啊?” 良妃正对镜梳理着鬓发,闻言很是平静的道:“这宫里的女主人只有皇后一人,本宫可自认没那个福分。” 宫女道:“可德妃尊称您为姐姐呢!” “我月份本就比她大,称呼本宫为姐姐又怎么了。” 宫女还在纠结:“可是,如今宫里就只有您们两位……” 良妃目光一厉,梳子往梳妆台上一案,砰的发懵:“本宫看你最近收礼收得手发软,分不清自己的主人是谁,也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吧!” 宫女吓得往地上一跪,迭声喊:“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良妃重新拿起梳子,对着不远处的大宫女吩咐:“本宫这里不需要自作聪明的人,把她送回内务处去。”环顾殿内一圈,沉声道,“日后再有人在本宫面前生事造谣,妄言尊卑之事,一概打回内务处处置。” 众人:“是。” 大宫女等到众人退了干净,才恨恨的对良妃道:“这德妃明面上看似再温柔不过的人,没想到心思如此歹毒。她不停的在宫里做出以娘娘为尊的假象,就是想要等到新后入宫,拿娘娘磨刀的主意吧?” 良妃方才的怒色早已被平静取代,自己拿起了耳环在耳垂上比了比:“岂止,她不仅想要让皇后拿我立威,还想激起武将之中的内斗呢。魏家与我郑家都是武将世家,他们魏家镇守西北关卡,而本宫娘家负责守卫东南沿海。若是我们两人因此针锋相对势要挣个高下,很容易挑起兵部的矛盾。朝廷啊,就是无数个利益组成的小朝廷,到时候宫里不合影响宫外两家情分,闹得不可开交,于皇后于本宫都没有什么好处。再碰上一些爱无中生有的御史,参奏两家公私不分,狂妄无忌,皇上一怒之下消减两家掌兵大权,没了依靠的我们在后宫里不就是等着被人踩死的蚂蚁?” 到那个时候,别说是朝廷对武将起了忌惮之心,就连皇帝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让有武将为娘家的嫔妃为后了,那样简直是给自己给自己的子孙们留下无穷后患。 大宫女震惊得好一会儿:“这,这也思虑得太远了。” 良妃呵的冷笑:“用兵之道,不就是敌人走三步,你得想后面五步十步嘛!文官家的女儿,自小钻研围棋的方寸之间,开局就想到结尾有什么稀奇的。” “拿娘娘您就真的容忍她这般利用算计?” 良妃这一次才真的笑出声来,爽朗的笑声中自信满满:“她以棋盘为局,我们武将世家的女儿可是生来就在沙盘上布阵杀敌。两军对垒,说到底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大宫女显然是良妃的心腹,思虑良久还是忧心忡忡:“可是眼看着封后大典的日子就要到了,若是皇后入宫听得宫里的这些流言蜚语,对娘娘产生误会的话,那可怎么办呐。” 良妃装扮完毕,对着铜镜旋身观视:“那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