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他反射性的朝后看去,离的近了,才看清是个女人摇摇欲坠的挂在马背上,大抵是没料到黑夜中还有人在晃悠,马背上的女人一脸惊恐的拽住缰绳,猛的一扯,马没有拉住,自个儿倒身子一翻从马背上滚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好半天过去,才响起微弱的呻吟声。 而耶律瑾则整个人如遭雷劈,他夜视能力绝佳,也就那一瞬,他仿似看到了她。 是错觉吧? 怎么可能是她?! 他真是要疯了,之前握着一只手觉得是她,现在又将一张脸看成了她,既然如此阴魂不散,你倒是出现啊!你缩在周国是什么意思?你要有胆踏足大金一步,我就敢囚你一辈子再不放手! 也就片刻功夫,那一队人马又追了上来,十几个青壮年,熊熊燃烧的火把,将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女人围在中间。 众人嗤笑喝骂女人蠢笨,抢了马儿又怎样?都说老马识途还不是将她往回带! 孙阿尔手握马鞭,怒不可遏,翻身下马,一下下的抽打着草地,口内骂骂咧咧。 有人上前挡了一下,说:“爷,这女人狡猾的很,当心又上了她的当。” 孙阿尔一把推开他,鞭子重重一甩,“啪”的一声,刺入耳膜,杂草飞扬,他恶狠狠的笑道:“老子平生最喜驯服野性难驯的东西!小娘子很对我胃口啊!只是这皮鞭带着倒刺,真要打下去,可惜了这一身白花花的如玉肌肤了,老子还没享用过的玩物,就这么毁了太暴殄天物了!” 有人起哄大笑道:“爷,你三番四次栽在她手里还不是因为她长了一条能说会道的舌头,我看不若割了她的舌头,也叫她吃些苦头,晓得爷的厉害!” 孙阿尔闻言抚掌大笑,随即丢了马鞭,直接从腰间拔出匕首。 孙阿尔三两步走到花吟身侧,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迫她仰起脸,她已然力竭,呼吸粗重,面上却因为奔跑而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娇弱,然,看在有心人眼里就透着一股魅惑之感,孙阿尔眸色变了变,色心一起,按住她的后脑勺就朝满是络腮胡子的大嘴送来。 然,一道寒光闪过,直到一声惨叫骤然响起,众人这才看到孙阿尔胳膊自肘部被切断,连带着凸出的鼻子也被削了一半,瞬间鲜血四溢,一片血肉模糊,直叫人心惊肉跳又反应不及。 耶律瑾挥开那半截挂在花吟身上的手臂,将她半揽在臂弯内,直直的看着她,初时不相信,继而眸色变冷变冷。 花吟亦是震惊不已,脑子只余一片空白。 四目相望,世界安静了。 孙阿尔哀嚎打滚,众人查看过后,无不怒目圆睁,又叫又跳,挥舞着弯刀就朝耶律瑾砍来。 他挥刀避过,那刀本就是夺了其中一人的,刀不是好刀,只几下功夫就被斩断了,他却不愿放开花吟,总觉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似在做梦。 耶律瑾一人对战十几个大汉,没有趁手兵器,又要护着花吟,脑子还有些混沌,应付起来委实有些吃力,一时不查,前襟被划了一道口子,不深,有些疼,应是皮破了。 远处响起呼喊声,远远的,火把照亮天际。 一人自黑夜离破空而出,剑若灵蛇,旋即将紧逼的大汉击退几步开外。 他回头看向耶律瑾,“王?” 耶律瑾眸色阴森至极,薄唇轻启,“杀!” 六叶得到命令,再无顾忌,频出杀招,那些人甚至还来不及惨叫一声就命丧剑下。 孙阿尔连滚带爬,大声叫嚷,“我是族长长子!我是牦族族长长子!你们敢……”话未说话,六叶的剑直接刺穿了他的后颈,可叹他,就算死也没认出金王。 待御前护卫赶至,一阵风过,血腥味迎面扑来,大海吓的整个人都站不稳了,疾步扑上前来,跌趴在地,“陛下,陛下,您没事吧?” 耶律瑾看也不看他,花吟早就晕了过去,他抱起她,大步离开。 御前护卫自动让开一条道,随即跟上。 六叶眸含杀意的瞪了大海一眼,提着血色长剑,继而隐在黑夜中。 大海擦了擦额际的汗,又看了眼纵横交错的尸体,顿觉心惊肉跳,脸也白了。方才确实是他寻了借口将一直贴身护卫王上的六叶给支开了,可是,他也冤枉啊,还不是王大人和乌丸将军给下的命令,他起先是怎么也不同意的,天地可鉴,他对王那可是一腔忠心照明月,但王大人和乌丸将军软硬兼施,他不知不觉就着了道了。说什么有份大惊喜要送给王上,说什么有了赏赐,他海公公一定记首功。赏赐什么的他倒不甚在乎,他身为大内总管,陛下的贴身内侍,里里外外没少得好处。不过要做一个得主子喜欢可心的奴才,能长久的稳固如今的地位,却是他一直以来追求奋斗的目标,毕竟么,要主子离不了自己,那才是最稳妥的生存之道。 大海心里掂量着:王大人鬼点子多,有时候还会坑人,但乌丸大人最是关心陛下,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