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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


?”

    这之后就扯红绸布,买新衣裳,糊灯笼,采办酒肉米面,真就红红火火的筹备了起来。

    到了那日,郑西岭夫妇俩拜了天地行了大礼,因着观礼人多,花吟着男装,被一众乡邻围着,众人都唤她姜先生,频频给她敬酒。

    花吟在原先收治疫病患者的西庄开了个医学堂,每隔五天就会去讲一次课,为百姓讲一些常见疾病的预防诊疗措施,外伤应急处置,也替专门来求学的民间郎中讲一些艰深的课题。

    花吟讲课有个特点,这也是从她师父那延续下来的习惯,喜欢拿现成的病案讲课。这世上多的是看不起病的穷苦人家,因着此处撞大运能被神医诊治,久而久之,越来越多看不起病的穷苦人都爱到西庄碰运气,若是被选中了无不额手称庆。自然,那些远道而来求学的郎中,也会在征得病患同意后练手,那些患者原本连郎中都看不起,有人肯给看病,提供免费的汤药,哪儿还有不同意,权当死马当做活马医了。西庄的名声越来越大,后来不仅是周国的穷苦人往这儿跑了,就连相邻的金人或者逃难过来的临近部落的外族人也巴巴的跑了过来,希冀能走大运得到救治。

    春末的一天,花吟刚讲完课,命袁青禾收拾了书籍医箱一同往回走,因天气甚好,花吟只觉春光烂漫,心情大好,也没乘车,就让随从赶了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则徒步往回走,一路上不断遇到热情的乡民与她打招呼,又送她瓜果鱼肉,或伴着她的步子讨教问题。

    袁青禾见她一刻也不得闲,刚巧一个乡民走开,趁其他人没围上,忙站在她身侧,说:“师叔祖,您还是上车吧,若想散步,回头找个无人的地方慢慢溜达就是了,若是走一路还要想一路,脑子一刻也不得闲,回头被郑夫人知道了,又要骂了。”

    花吟大笑,说话却放低了声音,道:“那水仙儿又不是我夫人,你那么怕她作甚?难不成怕她给我吹枕头风,将你赶出师门不成?”

    正说着一辆马车朝他们迎面驶来,却在她们身侧无端停了下去。

    花吟无意间看了眼,却见那马车的车帘被挑了起来,一张脸露了出来。

    花吟一怔,呆住了。

    花吟是做梦都没想到花二郎会来蓟门关,或者有想过,但又觉得最好不见,总之很矛盾。尤其他现在身后有金王做后盾,生意越做越大,等于就是耶律瑾的御用钱袋子,更是天南海北,贯通西东。二人并没有因为她的事生了嫌隙,这倒让她颇感欣慰。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认定他不会来了,他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与他一起的还有多珠,花吟沏了一壶好茶,先是给了多珠一盏,说:“二嫂请用。”

    多珠笑嘻嘻的接过,一脸羞怯的看向花二郎。

    花吟又沏了一杯递给花二郎,“二哥。”

    花二郎接过,一双眼睛却胶在她脸上,说:“瘦了,但气色尚可。”

    “蓟门关民风淳朴,郑西岭和水仙儿又是老相识,待我如同家人,我在这里活的自在,又无烦心事,长胖不过迟早的事。”

    多珠说:“满满,你可真傻,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既然是陛下的人了,就应以大金的利益为准则,你当初真不该拦着王上,若不然你现在何至于流落在外?怕是早就被陛下迎进了栖凤宫,贵为一国之母了。”

    花吟面上讪讪,尴尬的笑了笑。

    花二郎自袖子底下捏了多珠一把,说:“是非对错既已成定局,再是追悔亦无用。”

    多珠还是忍不住说道:“不过小姑子这样做也并无大错,就连我母亲也说了,千算万算也没料到那周国的王爷竟然没有剿灭陈国王廷,而是放了他们一条生路。陛下就算攻下南通十六郡又如何?后方陈女作乱,各小部族又蠢蠢欲动,若是周国和陈国再联手,我金国损兵折将不说,接连着又有洪水瘟疫,恐怕国本都该动摇了。如此一说,小姑子也算是立了大功,替金国挡了巨大的灾厄,只是行事太过激进,伤了陛下的心。哎,我听说那个治疗瘟疫的方子是你们周国传过去的?不会也是你的功劳吧?”

    多珠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花二郎哄她道:“你不是说你爱吃周国的点心吗?我听说郑夫人在庖厨方面颇有心得,要不你去跟她学两手。”

    多珠眨了眨眼,甜蜜蜜的勾了勾二郎的脖子,道:“夫君定是又嫌我话多了,嘻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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