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嬷嬷继续道:“王妃看问题就看表面,老奴就想得深了些,您想啊,就那狐媚子的身子骨能怀上孩子?不是传言还是神医嘛,大概是心里清楚自己不能有孩子了,打起了小世子的主意。” ** 数日后,清晨,姜清源过来的时候,花吟正坐在案前,右手抱着小世子,左手在案上写字,手边已经堆了一叠稿纸,姜清源卷了袖子就来收,口内道:“哪有人像你这样做事的,你这根本就是在玩命啊!” 花吟抽空看了他一眼,道:“说得对,趁着还有命玩,得赶紧将该做的事都给做了。”随即又干咳了两声,因着身子震动,吵到了小世子,孩子哼哼了两声,花吟忙放下笔拍着他的背轻哄了起来。 姜清源笑言,“您要是将来当了娘还不将孩子惯上天。” 花吟自嘲一笑,笑着笑着又咳了起来,不敢大声咳,忍的辛苦,说:“就我如今这破烂身子还能要孩子?别孩子还未生出来,我就直先断气了。要不你加把劲,赶紧生俩个借我玩玩?” 姜清源倒是认真想了想,说:“也好,孩子三岁之前就劳烦师叔祖替我带了,我瞧着您带孩子细心,我也放心。” 花吟哈哈大笑,“那可就一言为定了啊!” 二人正说着话,丫鬟进来上了热茶。 又说笑了几句,姜清源突然道:“咦?这两页纸怎么字迹不一样?” 花吟左手握笔的手顿住,她方才右手写累了就换了左手写,然,她左手写出来的字迹与凤君默的字迹是一样的,虽则现在力道不如以前了,字也没了之前的精气神,但形却是分毫不差的。 “清源,我有件事要托你去办。” 姜清源见花吟态度严肃,也顾不得去看字迹了,郑重道:“何事?” 花吟正色道:“我以攻邪派掌门的身份拜托你回去转告姜义正,让他想个法子将我从摄政王府接出去。” 姜清源面上一僵,笑容都不自然了,“王府不是住的挺好嘛,师叔祖……” 花吟朝外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清源,你不是外人我就有话直说了,虽然曾经我和王爷是有些情意,但时过境迁,我和他已再无可能,若是我长居于此,恐多有不便,还是我离开对大家都好。” 姜清源嘴巴张了张,也不知是当讲还是不该讲了,犹豫来去,面容更是扭曲了,支支吾吾道:“这事,还是容我回去和我祖父商量一番再说吧。” 花吟诚心道谢,“有劳清源了。” 二人又看翻了一会书,花吟又道:“清源,自去年入冬至今春一直大雪连绵,积雪深厚,入夏以来气温骤升,可曾听闻金国那边有灾情?严重吗?” 姜清源道:“听说金国积雪融化,山洪冲破了何谷渡和霈河的堤坝,我大周亦有不少百姓受灾,想来金国灾情更重。” 花吟心内一咯噔,暗道了句,难道前世之事又得重演?洪水,瘟疫,流民,暴乱…… “清源,我托你的事,切记尽快给我办了,洪水过后或许会有瘟疫,咱们必须去一趟灾区。”花吟没敢将话说死,心里却笼上了厚重的阴云。 “哟,这孤男寡女的,说的可真热闹。”一声讥讽的调笑。 花吟眉头一弹,这同一个调调的讥讽之言,最近她都免疫了。 奶嬷嬷走在最前头,高秀丽落后几步,她没怎么管奶嬷嬷也是因为最近几日她连日探望,但孩子与她半分都不亲近,甚至还老是往花吟怀里缩,这换做哪个当娘的心里头都会发酸。 花吟一瞧见王妃来了,连忙撑着桌子站起身,就要将孩子给高秀丽,小世子却惊醒了,扒着她的脖子不放,花吟温言哄了好几声,才让眼睛眨巴着尚未清醒的小世子松了手。 高秀丽对于花吟无底线的惯孩子非常排斥,有些不高兴道:“孩子既然没睡醒,你就放他在床上好好睡就是了,非得抱在怀里干什么?” 经过前几次的解释高秀丽都是冷声驳斥后,花吟也明白自己做的不对,但总也狠不下心肠不顾孩子哭闹,因此满心愧疚道:“王妃说的是,确实是我做的不妥。” 高秀丽不满的嘀咕了句,“都说了你多少次了,你偏还阴奉阳违,都照着你这样的,能教育好孩子?都说慈母多败儿,你这还没当母亲呢,怎么就教坏起了别人的孩子。”高秀丽因为嫉妒,言辞不由自主的尖锐起来。 姜清源听她这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