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噢。” “……那一年的赤平峰大战,先皇及众将士被困赤平峰七日七夜,援军迟迟不到,断水绝粮,仅剩的三千将士心如死灰,一蹶不振,险些要弃甲投降,后来还是皇祖母为鼓舞士气,军前舞剑,铿锵有力一番豪言壮语,才挽回了大家的信心,后来三千将士浴血奋战,仅剩九百余人突破重围,先帝爷也因此身负重伤,多亏了皇祖母从死人堆里将先帝爷背了出来……” ☆、第160章 南宫瑾过来的时候,花吟正支着一扇窗看外头鹅毛般的大雪,仰面朝天,表情怔怔,眉头微微蹙起。南宫瑾脚步匆匆,目光掠过,并未停顿,转瞬推门进了屋内。房门吱呀一声,他几乎在进去的瞬间就反手带上了门,跺了跺脚,又大力的搓了几下手。 花吟听到响动,回过神来,口内“呀”了声,忙忙跑到近前,“雪这么大,大哥怎么也不打把伞?”说话的同时又径自去解他身上覆了一层薄雪的披风。 南宫却一把握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一滑,灵巧的钻进了她的袖筒内。 花吟凉的一激灵。 “等会儿,先让我暖一暖。”南宫握着她的小臂,面上无甚表情,声音却是温柔的。 “还是这么冰寒彻骨……”花吟喃喃,心底一声自责长叹,愁闷之色渐渐笼上她的面庞。 “较之以前,好太多了,”南宫瑾出声安慰道,又拉着她朝炉子边走去,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骗你。” 花吟见他表情认真,一时没绷住,扑哧一声笑了。二人相对而坐,花吟见炉火不旺,便腾开一只手去加炭,大抵是真的对自己生了气,口内不自觉的嘟囔了句,“我真没用。” 南宫瑾不擅安慰人,闻言也只是听着,过了会才说道:“你这般自怨自艾,我倒不敢问你,我爹的病情了。” 花吟捣炭炉的动作停了下来,一丝狡黠自她的眸底一闪而过,她抬头,语调平缓的说:“无妨的,大哥尽管放心,伯父只是年纪大了,平素公务繁忙,事必躬亲,他老人家又是个爱操心的,心里装的事多,日积月累,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要累倒。如此,染了风寒只是个契机,现下也没有良方,就养着呗。嗯……依我看不若趁此机会让伯父安心养养身子,眼看着年关将至,各衙门的琐碎杂事肯定多不胜数,刚好借此机会能推就推了。” 南宫瑾不置可否,轻“嗯”了声,缓了缓,又不紧不慢的说:“待会估计太医院要派人来。” 花吟眉头一弹,很快,她又平静下来,故意扁嘴道:“大哥这是不信我的医术?” 南宫瑾自她的袖筒内捏了她一把,含笑轻斥了声,“挑事。” 花吟暗暗观察其神色,心知他不是对自己起了疑心,这才不着痕迹的略舒了口气,问道:“那怎么就请太医了啊?” “皇上,”南宫照旧的话不多,任何事都只是几个字或一言带过,剩下的就靠花吟自己猜了。 “皇上?”花吟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的说道:“皇上这是消气了,跟伯父示个好,想修复君臣关系了?” 南宫瑾冷哼了声,也不言语。 花吟心思一转,自问自答道:“哎呀,难不成是皇上怀疑伯父故意装病,所以派个信得过的人来查探情况?” “二者皆有吧,”南宫瑾懒洋洋的说,态度轻慢,一副不怎么上心的样子。 且说这是怎么个回事呢?花吟虽然从南宫瑾嘴里问到的不多,但根据她从不同人口中零零碎碎听来的,尤其是凤君默那,对她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七拼八凑的,她大致也了解了整个事件的始末。 自周灭赵,短短不过四十七载,赵国那些所谓的旧部就从未消停过,有些人甚至隐姓埋名,渗透进了朝廷内部。也是在一次偶然,丞相大人查一桩案子牵扯到了赵国余孽,他倒也沉得住气,按兵不动顺藤摸瓜,大抵将朝廷内大小官员查了个遍。那些好的坏的,忠的奸的,他肚里自是有了一本清账,因着牵连太广,有些人还是他素日看重的下属,丞相大人少不得生了恻隐之心,本想暗地里逐个瓦解,兵不血刃的了结此事,哪料终究出了岔子,有激进派的,不顾劝阻,竟狗急跳墙,生了刺杀皇帝的心思。虽则最终皇帝并未受伤,但到底受了不小的惊吓,宰相大人见事态严重,只得狠了心肠将自己之前所查和盘托出,皇上一听之下气个半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