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乌丸猛回了相府后,直接去了南宫瑾的书房回了话,乌丸猛话少,南宫瑾想知道的更多不得不主动询问了起来,一席话问的南宫瑾很烦躁。他突然发现像花吟那样的真是好,不管他问不问,她都会叽叽喳喳的将自己所有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都说了,虽然她说的话有九成以上都是废话,但是不忙的时候听她胡说还是挺愉快的。 乌丸猛离开书房后,实在不明白主子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明明他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了啊。难道言简意赅为主子节约时间也错了? ** 次日,花吟收拾了简单的行装,骑了小毛驴在无影无踪的护送下就回了相府。善堂的人也断断徐徐的往后撤了,只是因为之前摊子拉的太大,义庄内还有病人,一时不能走完。况,花吟也说了待夫人的生辰还会过来待几日,待义庄剩余的病人都伤好离开了她再回去。 花吟没想到刚到相府就遇到了从外头回来的南宫瑾,俩人打了个照面,花吟因为之前被掐了脖子的事,本能的感到害怕,在他靠近的瞬间,猛的往后退了一步,动作幅度略大了些。南宫瑾察觉到了,顿住了步子,情绪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大踏步走了进去。 花吟后悔不跌,急忙追了进去,却被闻讯而来的兰珠拦住了去路。 兰珠泪水盈盈,上前一把抱住花吟,口内道:“我的小乖乖,可想死干娘了。”说话的同时拉住她就往南宫金氏的院子走。 ☆、第107章 且说花吟自南宫金氏的屋子离开后,徘徊了好大会才朝南宫瑾的房间走去,刚到门口还未进去,就听小丫头子喊,“可是花大夫回来了?”花吟回头,扬脸一笑,打了声招呼,小丫头走到跟前,“哟,黑了不少!不过没关系,您是晒不黑的,闷在屋里待个两日就白回来了。花大夫这是过来找少爷的?”花吟忙应声。小丫头道:“刚回来又出去啦。”花吟不解,“出去了?去哪儿了?”小丫头见左右没人,凑到花吟跟前,小声道:“昨儿少爷又歇在万花楼,老爷不让说,底下的人都知道,就瞒着夫人呢,你可别说出去呀,要是夫人知道气病了,咱们都讨不到好。”花吟愣了好大会神,这才点了点头,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屋内窗明几净,纤尘不染,东西一应摆放整齐,与她走时一模一样。花吟换了衣裳,捧出帝王蛊,又铺上了新鲜的草药。呆呆的看了会,脑子里一直都是那日南宫瑾掐她脖子的情景。她突然感到一阵害怕,南宫瑾想要她的性命可以说是随时随地,而她,说的轻巧,若是最终南宫瑾不知悔改继续作恶她就与他同归于尽。可笑,她拿什么与他同归于尽?只怕在她稍微做出有损他利益的事之前,他就已经将她碎尸万段了!在他面前,她卑微弱小的可怜! 而这般弱小的她若是想辖制住他,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 花吟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帝王蛊,不禁狐疑,这或许就死冥冥之中的自有天注定? 她真的很没信心她能将南宫瑾引向正途。 南宫瑾想杀就杀的性子真的让她感到万般的害怕,她不自觉的又想到了镇国公府的那位表少爷。 花吟后脊一凉,禁不住攥紧了拳头。 晚饭的时候没见到南宫瑾,丞相大人没提,花吟也没问,倒是夫人嘀咕了句,“最近这孩子也太忙了些吧。” 入夜,花吟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次日醒来,脑子还混混沌沌的,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都是南宫瑾滥杀无辜的景象,而她却被困在笼子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百姓被屠杀,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乃至她醒了来,好半天耳朵里似乎都还能听到哭声,花吟闭了闭眼她知道这不是梦,而是残留在她脑海里上辈子的记忆。自她死后,因怨念不消,不肯入轮回地狱,游走在天地间,冷眼看人世间的生杀予夺,而那时南宫瑾身着黑色铠甲,铁蹄踏处,生灵涂炭。那小李庄便是南宫瑾长驱直入大周皇城,屠杀的第一个村子。无论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还是老人妇孺,无一幸免。为了攻破都城,动摇军心,制造恐慌,他甚至命手下将士将小李庄及四周村子的所有百姓头颅都割了下来,再借力抛进城内。那时若不是郑西岭一番“放弃只有一死,抵抗尚有一线生机”的激昂陈词,重振了官民决心,恐怕别说是苦守三天三夜了,只需几个时辰,大金的铁蹄就会踏碎大周都城的大街小巷。 今日是夫人的生辰,花吟怕自己心情不好会挂在脸上,打了盆凉水将自己的脸埋在水里好让自己冷静个彻底。擦洗完毕,大丫头文竹进来,手中捧了新衣裳,笑嘻嘻的说:“兰珠嬷嬷说的果然不错,你真打算穿成这样就准备出去?快换下!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也好意思穿成这样?” 花吟上下扫了自己一眼,的确素的寒碜人,旁无二话,接过衣裳站到屏风后,文竹只抿唇笑了笑,知道她不喜人在边上伺候,便索性站到了门外。待她换好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