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顺势收了剑,彼此不再多看对方一眼。 花吟对上南宫瑾,心里儿还真感动的不得了,南宫瑾会来救自己这事,她觉得像是在做梦,因此泪痕未干巴巴的瞅着他道:“瑾大人,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做牛做马报答你,呜呜……” 花吟是真的很感动啊,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这是!那是不是说她的初步计划已经实现,南宫瑾开始在意自己了? 南宫瑾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拧眉看了她好一会才冷声道“你怎么在这?” “呃?” “兰珠姑姑说你回家去了,”言毕转过头,大步朝另一头走去。 花吟一怔,好半天才回过味来,敢情自己又自作多情啦! 且说另一头,傅新、小郡主、凤君默三人也正站在一处,那俩做了错事的都缩脖子低头半日不敢吭声,凤君默没好气的扫了他们一眼,道:“真是越发不像话了,看你们回去怎么跟爹娘交代。”俩人又是求,又是哭。正混闹着,傅新的一只胳膊猛然被往后扯了下,连连向后倒退,傅新着急大喊,“嗨!绳子还没解开!你先别急着走啊!说你呢!” 小郡主也忙忙的追了过去,凤君默见那几个猴一样的糟心孩子,真心懒得多看一眼,于是只无可奈何的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 岂料突生变故,先是南宫瑾走在前头,陡然感觉一脚没踩实,有土石往地底下陷去之感,刚要飞身避开,双腿双脚却像被冻住了似的,怎么也弹不动了,南宫瑾不料自己的顽疾竟在这当口发作了,转瞬之间,脚底下的土石轰的一声连人一同坠了下去。花吟离的近,当时心中只闪过一个荡气回肠的年头,“欧耶!表忠心的机会来了!”当即口内喊着,“瑾大人……”想也未想,纵身飞扑了下去,好歹在南宫瑾完全掉下去之前抱住了他的脑袋和脖子。 可转念间,花吟又意识到一个重大问题:“我这哪是救人呀,分明是陪葬啊!” 而另一头因为绳子打了死结,一直被花吟拖着走的傅新,真真是应了那句——自作虐不可活。 眼见着南宫瑾与花吟先后掉进了突然出现的大坑,小郡主是吓的魂飞魄散,在傅新即将被拽进去之前,也扑倒在地,抱住了他的一条腿,哭喊,“哥!救命!” 那头凤君默虽然也发现了异状,但即便他运足功力,飞身到了近前,一只手抱住了小郡主的腰,却也没那力气将里头的人都给捞上来,只一下工夫,他也被拖入了巨坑内。 也就昏了那么一下,几人或前或后悠悠转醒,一人压着一人的腿了,一人扯着一人的头发了,彼此推搡吵闹不已。 直到有人擦亮了火折子,众人才看到凤君默与南宫瑾早已气定神闲的分别站在两处,而中间扭做一团的只有花吟、傅新、小郡主三人。 有了光亮,三人这才你挪开了腿,我松了你的头发,又手忙脚乱的解开了缠绕在彼此身上的绳子,而后毫不犹豫的各自站好队。 南宫瑾没有火折子,所以他的那头是暗的,但是他的适应能力很好,即使四周一片漆黑,也能凭嗅觉和触觉辨别方向。可花吟就惨了些,摸摸索索,又生怕踩到什么蛇虫鼠蚁。暗道:如今自己是肉身,可比不得做鬼的时候。因此她挨的南宫瑾很近,几乎只他一回身,俩人就撞到了一处,花吟踉跄了下,本能的扑抓起来,一把就攥住了南宫瑾的胳膊。 黑暗中,花吟很明显的听到南宫瑾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她感到腕部一疼,整个人就被南宫瑾给甩开了,却也没摔倒又被他给拉了回来,站定。 室内陡然亮了起来,原是凤君默点燃了一个仍残留着松脂灯油的石雕灯台,四目所及之处,宛若被巨石堆砌而成的底下宫殿一般,而之前掉进来的那个大坑已然被填实了,看来想出去只能另寻出路了。 花吟自觉方才抓南宫瑾的那只手有些湿滑,抬起一看,染了满手的血迹。花吟暗惊,就着灯光看去,见南宫瑾左下臂都快被鲜血晕红了,他今日穿的白色锦袍,看上去尤其的明显,忙“哎呀呀”的跑上前去,拦住他道:“你胳膊流血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