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长是什么?” 怪老头咳嗽了声,“他们一个是专攻外伤的,一个是专攻毒药。当然,你大师兄因为不思进取,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了,你要是想专攻外伤,我也可以教你,只不过我现在老眼昏花,手也喜欢抖,比不得年轻时候教的好。” 花吟咧着嘴笑,半低了头做害羞状,两只手在胸前转着圈圈道:“我想专攻不孕、不育……不举。” 老头子嗯了声,喃喃道:“不孕不育不举是吧?好!嗯?不举?!” 花吟面上顿时开了朵太阳花,点头如捣蒜,“是呀,是呀,不举。” 攻邪派祖师爷只觉得喉头一股腥甜,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 ☆、第35章 春去秋来,又是一个寒暑,到了花吟十三岁这年,她过的尤其的小心翼翼。 上一辈子,就因为她太过招摇、名声在外被大金的一个小统领看中,十三岁那年的正月里花容氏去庙里上香,她带着小丫鬟下山玩,被早就伺机而动的小统领绑了去。幸得花大义半道上追了来,这才保全了花吟的名节,虽然侥幸抢回了女儿,但到底是受伤太重,丢了性命。 花吟生怕会历史重演,于是,从上一年的腊月开始花吟就深居简出,虽然她也知道如今的自己,别说是小统领了,恐怕一只公蚱蜢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但谁又知道这无常的人生呢?只希望自己不要行差踏错,又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除此之外,花吟最爱在花大义耳边叨叨叨,晨昏定省必然要千儿百遍的唠叨一遍要花大义远离金人,遇事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有暴力冲突。 花大义粗人一个,又是行伍出身,遇事讲不通的最喜欢拳头底下出真知。 花吟这般碎碎念,旁的人可受益未可而知,但花二郎倒是真真获益不少。虽然花二郎一年大过一年,眼看着个头身架都长过大小伙子了,但是花大义似乎是揍他揍顺手了,仍旧三不五时的请他吃一顿竹笋炒肉丝。不过自开过年后,花大义被花吟念叨的不胜其烦,禁不住暗衬,“难道满满这般是怨我不该揍她二哥?是啊,他们兄妹俩最是好了,定然是这个缘故了。”而后,果见花大义揍花二郎揍的少了,乃至突然有一天,眼看着花大义的拳头都快落下了,花吟刚巧有事喊了声“爹”,花大义骤然收手,至此后便再没见打过花二郎一下。 若说上一世,花大义突然丧命后,花二郎每每回忆起父亲的拳头都会禁不住思念的泪流满面。而这一世,花二郎却常常对花吟感动的涕泪交加,回回一听花吟念叨她爹就心里附和一句:“好妹妹,不枉哥哥疼了你这么多年,果然没白疼!” 展眼到了四月,花吟虽然整日窝在花府,却也没闲着,他师傅发颠时闲来无事撕扯他以前宝贝似的旧衣服,却无意从夹层里扯出一张地图,被兰珠捡了去,后来又落到花二郎手里,他喜滋滋的带着郑西岭等去寻了宝。 一日方归,原本预想的金银宝贝没找到,却带回来上百本手写的册子,上书《老邪手札》,花吟翻了翻如获至宝,原来上头记载的都是师父平生的研究笔记。大致分了内外妇儿,往细了去,又有几十个名目。花吟喜不自禁,又暗衬师父这是藏私呢。待某一日怪老头醒转过来,花吟就阴阳怪气的哼哼他,怪老头不明所以,拷问了她诸多医理,花吟皆对答如流,怪老头蹙眉,疑惑,正想细问,转头又犯了病,糊涂了。 花吟自得了《老邪手札》后自觉有种如虎添翼的畅快感,诸多用药看诊俱都从手札中来,后有一日怪老头又醒转过来,恰好花吟正在医治病患,怪老头醒过来后也不作声,只歪在一边冷眼看着花吟如何诊治。 花吟见那人症状有些类似手札中所述的某个病症,撒手不管病人,急急的就去翻书,越看越像,而后一击掌,就认定那样了,忙去施针,照书誊抄药方,却不料怪老头突然劈手过来将她手中的书给打了下来。 “啪”一声书落了地,花吟怔怔的看着怪老头,竟忘记撒娇厮闹手背被师傅打的生生的疼。怪老头满脸怒容,而后一甩袖子走了。 至夜,怪老头才打外头回来,花吟赶紧从门槛上爬了起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肚,忙迎了上去,见怪老头不疯不傻,知道他并未犯病,便躬了身子,一脸的委屈,千不该万不该的赔礼道歉。 怪老头还是一脸的怒容,径自回了屋,花吟紧跟着追了上去,兰珠之前一直陪在花吟身侧,此时见这般,便悄悄退了回去。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