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吃完后,见母亲盯的紧,无奈闭了眼,倒真的睡熟了。不想梦里竟见到了那怪老头,花吟一喜,一把捉住他,大笑,“这回可不叫你跑掉了!” 睁眼一看,竟是翠绿在跟前。 外头天已经黑透了。 花吟正发愣间,翠绿拉着她的袖子就将她往外拉,花吟不知何意,草草披好了衣服就跟着她出了去。 走至后堂才看清原来昨日那怪老头正在家里,而花大义则将他奉为上宾,好茶好吃的招待着。 只不过这老头儿竟比昨日还邋遢,一身的臭味,脸上乌漆墨黑的,乱糟糟的头发还插着好些稻草。 “师傅,您老人家可回来了!”花吟大喜过望,急急跑过去,想抱住他的胳膊,可禁不住他一身的臭味,只得在他两步远的地方急急刹住了步子,望着他笑的一脸绚丽如花。 正在此时,有老妈子上来回说洗澡水已经烧好了,要老先生移步去沐房。 花大义站起身,请了怪老头过去。 怪老头也不废话,直接随着老妈子去了。 花吟在后堂等的着急,没一会也去了沐房那边,尚未挨近,就听得老妈子在跟一个小厮说:“这烂衣裳还留它作甚?丢掉!丢掉!” 于是只见一个小厮捏着鼻子,手里拿了个火钳,夹着一堆又臭又脏的衣裳从花吟身前急急跑过,一直出了后院门。 怪老头这一个澡洗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家里的小厮被指使着去添了好几次水,嘴里抱怨不迭,却又不好发作。 待怪老头梳洗过后出来,花吟早就等得不耐烦,急急凑上前,没脸没皮的笑,“师傅……” 怪老头也不看她,将身上的衣服上上下下乱扯一气,就跟身上爬了蜈蚣似的。 “师傅,您怎么了?” “这什么衣服啊?真糙,穿的我难受死了。”怪老头抱怨道。 老妈子闻言没好气的回道:“这是我们老爷月前才做的一身缎子袍子,他自己都没舍得穿过一次,就等着家里有大事才穿,便宜你了。上好的锦缎,又柔又滑,怎么可能糙!” 怪老头仍旧浑身不得劲,“不行不行,这衣裳我穿不来,我自己的衣裳呢?我还是穿我自己的。” 老妈子一听瞪大了眼,“你这老头,怎么这般不知好歹!” 怪老头脾气也上来了,“我就是要我自己的衣裳。” “吼什么吼啊你,已经扔了!” “什么!”怪老头一听火冒三丈,“你这烂手的婆子,作什么扔我衣裳?” “怎地?你还想打我不成!不正经的老东西!” “你!我看你顶多也就五十上下,我足足大了你有六十还拐个弯,算得上你曾祖父一辈的人了,你竟敢骂我作不正经的老东西!讨打!”怪老头嚷过后还真就上手打上了,老妈子闪的快,虽没被打着,可嗓门却不小,就跟只待宰的公鸡似的,不住的打鸣。 花吟急急挡在中间,拦住他二人,又喊了其他人拉走了老妈子。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怪老头,花吟忙拽住之前的小厮问那件旧衣裳扔哪儿了,小厮说远远的扔在后门外那又深又臭的臭水沟里了。 ☆、第30章 攻邪派 若不是小厮带路,花吟竟不知道出了后门西北方向二里地外还有这般恶臭的地方,也亏得这小厮从小在山里长大脚程快,不怕夜黑路难走竟然跑这么远就为扔件脏衣裳。 花吟提着灯,那小厮颇费了番力气总算是将那堆衣裳从黑臭的水沟内捞了出来。往岸上一扔,只见上面黑黑黄黄念念稠稠的浆了一大半,上头还沾了些直叫人起鸡皮疙瘩的东西在上面蠕动。 翠绿最先受不了,背过身干呕了起来。小厮也吐了两口吐沫,捏着鼻子道:“少爷,这东西还捞出来干啥呀?难道还真洗了再穿?” 花吟也呕的不行,要不是怪老头允了她只要她将衣裳给他找回来就收她为徒,她才不会大半夜的巴巴跑出来恶心自己。 小厮见花吟这般,指了指前头幽暗的一片说,“那边有个大塘,少爷您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言毕,已经用火钳夹了那堆恶臭的东西,小跑着走了。 花吟连喊了几声没喊住,小厮只回头说:“我马上就回来。” 花吟只见那小厮在杂草深处灵活的蹦跳,毫无阻碍一般,转眼间就没了踪影,禁不住叹道:“那小子的眼睛难不成是猫眼?大晚上的不掌个灯竟然还能跑的如此自在。” 不大一会,只见那小厮又蹦跳着回来了。花吟举了灯,见那堆脏衣裳被涮过了一遍,干净了不少,气味也没之前那般销魂了。 花吟颇为感激,不觉多看了这小厮几眼,虽然最近家里换了一批人,但因为花吟之前大病深居简出,而一众新人又被勒令不许靠近三少爷的卧房,因此花吟对他们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