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是想给机会,你只是想责怪我,怨恨我!” “我一直在跟你道歉,你要我说多少次对不起才能原谅我,或者你也骂我,你去跟任燃说我恶心,是个不懂爱的怪物,这样够吗?!” 纪望也别这恶劣的语气激红了眼,咬牙道:“不够,这怎么够!” 祁薄言身体气得直颤,他定定地看了纪望好一会,才一字一句道:“你就是认定我骗你,什么狗屁爱我,相信我的一切,纪望,你才是那个只会说好听话的骗子!” 祁薄言用力将桌上的蛋糕挥了下去。 纪望看着那砸落在地上的蛋糕,就像无形中落在心上的一声巨响,将他本就微弱的希望粉碎得一干二净。 他现在才意识到那点希望有多荒谬,因为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希望。 祁薄言根本不知道他毁掉的不止是蛋糕,而是纪望对这段感情最后的挽救。 疲惫席卷而来,纪望犹如陷入最深沉的灰暗里,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放弃。 他步步退后:“祁薄言,我们分手吧。” 回忆就像表面愈合,挖开后狰狞淌血的疤,昨日一切仿佛再次重现。 纪望于雷声中白了脸,他看着面前的任燃:“对不起,你能不能先回去,我实在很不舒服。” 任燃看出他的不适,到底还是无言起身,替他关上了屋子里的窗,问他要不要去医院被拒后,便识趣离开了屋子。 纪望把每扇窗都关上,找来拖把清理地上的水。正在清理时,屋子忽然全黑了,停电了。 成年人的崩溃或许在一瞬间,纪望的情绪失控更多源于祁薄言。 他扔掉了拖把,坐在了沙发上,把脸埋在了双手中。 纪望曾放过狠话,他说可以忘掉祁薄言。 他去掉了无名指上的纹身,却又买下了两人一同居住的房子。 这个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有过祁薄言的影子。 纪望会在午夜中惊醒时,下意识摸上床的另一边,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会在购物的时候,下意识挑选祁薄言爱吃的零食。 在冬天时,想要买双手套,给那个从来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的人。 番茄炒蛋,几乎成为纪望的喜好,只是纪望从不放糖。 而祁薄言自那天生日以后,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 有时候纪望都在想,想要分手的应该是祁薄言才对,那人做得比他更决绝。 他到底没有选择去b市,而是留在c城。 有次他外出购物回来,看到他房门前站着一个人,纪望屏息走了过去,与几步之遥停了下来,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翼翼,轻声问:“是你吗?” 那人步出黑暗,冲他露出个笑,不是祁薄言,只是邻居,问他借修理工具箱。 那日后,纪望删除了一切关于祁薄言的联系方式,换了手机号码,签了新的公司,投入了自己的演绎事业里。 就在他以为他彻底能够放下时,一次从与世隔绝的山里拍摄剧组回来,他走在了机场上,被一群拿着灯牌的姑娘挤到差点摔倒。 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是那三个字,祁薄言,这久违的名字,无可阻挡地轰炸进了纪望的生活中。 以完全不同,又最躲不开的方式,祁薄言变成了明星,成为那能够无处不在的影子。 如果有前世,纪望一定在上辈子做了罪大恶极的错事,这辈子才要经历这些感情折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