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于惊讶,声音都劈了叉,任燃立刻否认:“我疯了吗?!怎么可能喜欢那种混蛋!” 这话把纪望一并骂了进去,纪望干巴巴地哦了声:“不是就好。” 任燃长长地吁了口气,嗓音都变了,充满了低落情绪:“你还是在怪我。” 纪望有点想抽烟了,手摸进兜里,却掏了个空,只能隔着布料刮着腿上的皮肤,一下又一下:“算了吧小燃,老提过去真的没意思,我和他都分了六年了。” 任燃不知道信没信,后面总归没有继续提起这个话题。 刚到小区门口,纪望逃也似的上了车,盯着后视镜,他看着任燃的影子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心里也涌上了点惆怅。 任燃今天一共问了几回他怪不怪他,纪望都没答。其实纪望也不知道,更理不清这本旧账。 扪心自问,纪望不是圣人,所有事情中,他最恨的是祁薄言。但是任燃是无辜的,理智清楚任燃错的不多,可他就是没法再把任燃当成最纯粹的朋友。 就像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任燃要选择那么极端的方式,叫他认清祁薄言。 坐上回程的车,纪望又打开手机看了眼,还是没有未接来电。他额头撞在了玻璃窗上,感到非常厌倦。 对这样的自己,对没有骨气,窝窝囊囊的自己。 什么时候才能往前走呢,祁薄言说的没错,他从小就想要和omega组成家庭,他年幼失去双亲,对家庭有着比常人更强烈的向往。 祁薄言就像他人生里充满诱惑的分叉口,只是当年走过一遭,就再也找不到回正道的路。 下车回家的路上,纪望总算在外套上找到了香烟,他掏出来含上一根,边抽边往家里走。 公寓走廊上的灯坏了,管理处的人还没过来修。漆黑中只有纪望手中的一星火光,来到门前,纪望输入密码,还没推门,他忽然把手里的烟往身后一弹,快狠准的一拳已经捣了出出去。 他的拳头被握住了,往背后大力一拧,纪望被反拘着,狠狠撞在门上。 袭击他的人把鼻子凑到他的颈项,纪望忽然就停住了所有动作,他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他无数次看向手机的原由,毁了他家庭梦的罪魁祸首。 已经爱上一个alpha,生命里都被这个alpha改变的他,还怎么和omega成家。 微凉的鼻尖在他颈项蹭了蹭,像大猫在撒娇,声音却冷得厉害,祁薄言说:“从哪鬼混回来,一身omega味。” 纪望很想说,这个味道难道你不熟?别装了。可是他说不出来,只会让彼此难堪而已。 他一字一句道:“放开我。” 祁薄言松开他手腕,胸膛却紧紧贴上了纪望的背脊:“不放,你揍我怎么办?” 他仿佛又不在意纪望身上的味道了,祁薄言亲了亲纪望的脖子:“你换手机号了?我打了好几天你以前的号码。” 都六年了,怎么可能还用以前的号码。不过纪望没有解释:“走开。” 祁薄言闷声笑着:“你房门的密码还没变,我刚刚都试出来了。” 他的密码,是祁薄言的生日,忽然纪望就被刺痛了,狠狠挣扎起来。 祁薄言扣住他:“让我进去,不然我就不戴帽子口罩从你家里走出去。你猜明天的头条会是什么?” 纪望咬牙:“你疯了吗?” 祁薄言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通宵拍了三天的戏,就为了挤一天的时间来看你。哥哥,我太累了,你让我进去睡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