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你刚刚说了让我去的!”阿龙像护着宝贝似的把发/票攥在手里。 阮千曲看他一眼,“因为我想去,还不还我?” “为啥要还你,我偏不!” 阮千曲懒懒地说:“因为我是老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阿龙:…… 这个答案一百分,无懈可击。 阿龙狐疑地凑近她身前,上下打量着她,“曲曲,你不对劲!老实说,你是不是跟秦警官~那什么~嗯?” “阿龙,我发现你也很可疑。” “我怎么了?” “你最近对男人的兴趣大于女人,老实说,你是不是那什么?嗯?” 阿龙满脸黑线。 “放心,我们酒吧的工作氛围是很开明的,绝对不干涉员工的取向,我看好你哦……” “得得得!您拿好!好走不送啊!”阿龙听得头大如包,赶紧把那几张发/票塞给阮千曲,快步走到门口,唰一下就出去了。 不到几秒,他又开门进来,只露出了个头,一脸怨念的说:“老子是直的!” 阮千曲噗一声笑出来。 那些夹缠不清的问题,她要自己去找答案。 第二天下午三点,阮千曲准时来到了警局门口。 从路边走过去的时候,她特意留神看了看,停了好几辆黑色suv,但没有一辆是秦衍的那部车。 那天路灯太暗,她也没有看得太仔细,没看见车牌号,只记得车子的型号。 警局财务科两点半上班,阮千曲手里材料准备得很齐全,再填好几张表格,财务人员告诉她十个工作日内就会打款。 很顺利,从头到尾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 事情都办完了,阮千曲也没理由继续在警局逗留。 她走楼梯下去,在经过大厅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嘈杂声吸引,似乎有一群人在争执些什么,声音很大。 奇怪,刚刚进来的时候明明挺安静的。 这里可是警局,谁敢在这儿大声喧哗? 阮千曲向来不爱看热闹,从小父母就教育她在路上碰见扯皮打架的一定要躲远些,小心无辜受牵连。 她大步流星朝外走,对旁边的热闹视若无睹。 可是眼睛不去看,耳朵难免还是会听见,她分明听到了几句法语,说话的人似乎很着急,一直在重复同一句话。 “我只是想把这个包还给别人!” 阮千曲回过头,颇为不解的朝那边看过去。 一个长得十分高大,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正站在咨询处那里,手里抓着一个很大的公文包,连说带比划,很费劲地试图跟一个穿制服的女警解释些什么。 一个说法语,一个说中国话,完全鸡同鸭讲。 在他周围站着好几个制服民警,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那位女警也有些窘迫,她试图用英语跟他沟通,可那个外国人的英语发音很迷,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阮千曲已经走到门口了,想了想,还是折返回去。 “你好,我会讲法语,需要帮忙吗?” 女警看着阮千曲,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她急忙说:“需要!是这样的,这位先生刚刚突然冲进来,拿着这个包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外语,可我们都听不懂,他说的英语我们也听不懂……” 法国人习惯说法语,他们的英语大多都带着浓浓的口音,确实有些难懂。 还好她大学时修的二外是法语,很久不练有些生疏,但日常对话还是足够应付的。 阮千曲跟法国人沟通了几句,弄明白他的来意,接着又跟女警解释:“他是来中国旅游的法国人,一个小时前他在文正东街一家咖啡厅门口捡到了这个包,里面有一台平板电脑还有几千块现金,他想让你们帮忙找到失主。” 那个法国人又跟她补充了几句,阮千曲将手机导航软件点开,输入了刚刚他说的地址,“他说就是这间咖啡厅。” 女警在阮千曲的协助下做好了记录,法国人见事情解决也匆匆离开了。 正准备走,却在转头的瞬间看见秦衍好整以暇地立在走廊那里,穿着便服,仍是气质整肃,不知在那儿看了多久了。 他太醒目,即便周围都是穿着相同制服的警察,他仍然是最显眼的那一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