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好’了,但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娇花环绕,逢春若想当一个贤惠的正妻,只能谨守本心,不爱,便不会伤,更不会痛,一切表面上的‘真心实意’只为生存服务。 姜筠抚着逢春秀长的头发,低声应道:“我知道,你从陶家带过来的所有经书,每一本我都翻过,全是你一笔一笔誊抄下来的……” 哪个闺阁里的姑娘,会把抄经书当作生活日常,便是孝敬常礼佛的长辈,也只是偶尔抄录一下,哪像逢春这般,竟一笔一划抄了十几部佛经,由此可见,她早将自己的生活,过成了与青灯佛经相伴的日子。 “只是为求一个心平气和而已。”逢春环着姜筠的腰身,接口再道,“那一天,你说叫我把经书都收起来,说又不是剃了头的姑子,老看那些书做什么……我那时候嘴上说,我都听你的,以后再也不看了,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要是你哪一天再不喜欢我了,我还会把它们再翻出来的。” 姜筠默了一默,然后恨声道:“明儿我就把你的那些经书,让人全捐到寺庙去!” 逢春吃吃笑起来:“随你的便,反正我以后大约也用不着了。”说句实在话,那些经书是陶逢春一字一字抄的,并不算是她冯媛媛的东西,十年已经过去,她依旧记得,她曾经的名字唤作冯媛媛。 姜筠绷着俊脸,重重强调道:“不是大约,是肯定!我每年送你的生辰礼物,为何都刻着‘天长地久,永结同心’这八个字,我就是在告诉你,我会一直待你好,一直一直,直到永远。” 逢春喜呵呵笑起来:“我都知道,也明白。” 姜筠摸了摸逢春的脑瓜子,略没好气道:“为叫你相信,我是真的诚心实意想待你好,我不知给你说了多少遍话,可你总不肯真的信我,气得我真想……” 逢春伸手揉了揉姜筠的心口,弯眉笑道:“别气了罢……你想啊,我还是我爹的亲闺女呢,血脉相连,骨肉至亲,他都能把我当成物件卖了,咱们两个非亲非故,你又是高门公子,我一个小小的庶女,哪敢奢求妄想你说的话。” 见姜筠脸色越听越黑,逢春忙转了话锋,又道:“好在,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早就不疑你说的话了,时间虽然是一把杀猪刀,但也是一个最好的见证者,这个世上,的确有很多负心汉,但也不乏痴情人,唔,二爷,以后要再接再厉对我好啊。” 姜筠微微板脸:“我只对你好?那你呢?” 逢春笑意融融道:“自是要礼尚往来喽。” 姜筠箍着逢春的双臂微微发紧,声音低柔道:“小傻瓜,我每年都会送那八个字给你,直到……”他再次与世长辞。 逢春明白姜筠的话,低声应道:“我信你。”相信姜筠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她头发变白,牙齿掉光,容貌不复,年华不再。 岁月无情,十年不过一瞬。 日复日,年复年,转眼又是一瞬十年。 时光倏忽飞至奉贤四年。 奉贤四年,三月二十九,是荣国公的嫡孙女姜嫤出嫁的大喜日子。 . 暮春时节,花绽枝头,已过十九岁的董明皓,穿着一身大红喜袍,骑着一匹白色的高头骏马,满面春风地前往荣国公府迎亲,一路上吹吹打打,披红挂彩,鞭炮鸣路,极为热闹风光。 二叔董临瑞曾拍着他的肩膀,不无感慨地笑言:“小子,你婶子家的姑娘难娶啊。” 董明皓目露柔色,可他偏偏就相中了二婶的侄女,她像一只春天里的小百灵鸟,毫无征兆地闯入他的世界,从模糊不明的懵懂情愫,直到心明眼亮的确认情愫,董家素以诗书传家,歌颂美好爱情的诗词,他不知念过多少,谁说男人不憧憬白首一心的? 等了这么些年,就在今日,他终于能把住在他心里的小百灵鸟领回家去了。 然而,正如颇有经验的二叔所言,事实的确证明,荣国公的嫡孙女相当不好迎娶,其中,大舅子姜晏的守关尤其难闯,心上人的这个同胞弟弟,相当不好搞定啊。 三尺青锋剑提在手,将满十八岁的姜晏身姿挺拔,一身蓝衣随风飘飘,语气波澜不惊道:“大姐夫,请多指教。” 董明皓心中顿时泪流满面,你这个臭小子,不经过武科举选拔,就被皇上破格钦点为御前侍卫,踏玛德到底是谁指教谁啊,他的武功只是二吊子水准好不好…… 心里泪奔归泪奔,董明皓提剑就上。 女大十八变,十年过去后,姜嫤从垂着双环髻的俏丽小丫头,长成了一个明艳清雅的大姑娘,她的双生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