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放手,只想要得更多。 姜筠用指腹抹去逢春眼角的泪珠,低声道:“我与你说这么多,不是为了惹你哭……我只想告诉你,这世上有善有恶,有冷有热,虽有负心汉,但也不乏痴情人,逢春,我……就那么不值得相信么?我已经掏心掏肺地对你好了,你还想叫我怎么保证?”声音低沉,隐带无奈。 逢春无法回答,只眼泪簌簌而落。 姜筠抱着无声哭泣的逢春,轻轻哄道:“好了,别哭了,我没有逼迫你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将我的心意,原原本本说给你知道,你现在不相信,也没关系,反正时间……会替我证明,我今日说过的话,别哭了,睡吧。” 逢春揉一把眼睛,带着些许的哭腔抱怨道:“你叫我哭成这样,我还怎么睡呀我……” 姜筠轻轻笑起来,语气温柔:“好,是我不对,不该惹你哭,都这么久了,我见你总不肯真的信我,总拿话试探我,我心里……也挺不是个滋味。” “对不起……”半天之后,逢春憋出来还带着哭音的三个字。 手下的发丝轻柔细软,姜筠低低叹气道:“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只想你像我待你一样待我。”其实,他们已经每天都过得开心和美,可他付出了一百分的真心,不想只收到九十分的回报,剩下的十分,他也很想得到,说到底,他也是不知足。 见逢春依旧涌泪不止,姜筠再伸手替她擦拭,口内轻轻道:“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该肿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咱们该午睡了。”说着,慢慢拍起逢春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逢春伏在姜筠怀里思绪万千,最后迷迷糊糊地哭睡着了,等红胖着眼皮醒来时,姜筠已经又不见人影了,逢春坐起身来,抱着被子愣愣的发呆,良久之后,慢慢从脖子里拉出一枚玉锁,她戴的这一枚玉锁,上头刻的是‘天长地久’,姜筠戴的那一枚刻的是‘永结同心’。 其实,他早告诉过她,他想与她天长地久的永结同心。 是她自己不敢完全相信。 今日天气很不错,午后的阳光十分明媚,逢春收拾一番后走出屋子,绚丽明亮的阳光下,嫤姐儿又和丫头们玩起百玩不厌的躲猫猫游戏,嘻嘻哈哈的欢笑声不绝于耳,不远之处,晏哥儿坐在一只小板凳上,正捧着肉呼呼的脸蛋看姐姐玩。 守在屋外的瑞云上前一步,轻声禀告道:“二奶奶,二爷离开如意苑的时候,哥儿姐儿都已经睡醒了,他们本要进屋子里找您,叫二爷哄了之后,就在院子里玩了起来,没再吵着闹着要进屋。” 逢春应道:“知道了。”说着,走下房外的青石阶,去与儿子、女儿说话。 将近黄昏之际,姜筠准时准点地回来,因屋外暖阳已逝,寒气已升,逢春早领着两个孩子回到屋里,此时,逢春手肘支着炕桌,托着腮帮子,神色怏怏,嫤姐儿和晏哥儿在炕床之时蹦跳嘻哈,待姜筠从挑起的棉帘下,跨进屋子里时,嫤姐儿率先蹦蹦跳跳地兴奋起来。 姜筠抱了一下兴奋的女儿,又摸一把安静的儿子,最后伸手接过逢春捧上的茶盅,姜筠接了茶盅,略看逢春的脸色一眼,说道:“眼睛果然是哭肿了,都半个下午了,还没消干净。”说完,将茶盅举到唇边,吸啜了几口。 待姜筠用过几口茶后,逢春伸手接回小茶盅,脸色微囧道:“就你眼尖。” 姜筠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夜晚,紫檀雕绘如意花纹的床榻上,一厚一薄两层帐帘,已从床帐挂钩上低垂散落,帐子里头,春光正浓,姜筠俯压在上方,不住亲吻逢春的眼睛,两只洁白如玉的手臂,抱着姜筠的脑袋,纤纤十指蔓渗进他的长发。 当帐帘不再荡漾出涟漪波纹时,姜筠揽着身子软软的逢春,低声道:“你……就当我今天什么话也没说过吧。” 他中午说了一番肺腑之言,她哭了老半天,又神思恍惚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以前他与她欢好时,她最爱撒娇耍赖向他求饶,今晚竟半个字也不吭了,唉,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说那些话了,反正他们已经过得很幸福,他干嘛非在意那一点点小瑕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