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呐。” 韩二夫人接着道:“都是当过娘的,谁会放心把亲生的骨肉,交给后娘养活,这道理我当然明白,所以,不管逢珍看病抓药,要花多少银两,我哪回没舍得了,可她就是心思太重,不专心养病,老和那些丫头们闹气,恨不得越儿只守着她一个,这气性,这醋劲儿,也是……国公夫人,您说说,要是您的儿媳妇也这样,您心里怎么想,您气不气。” 曹氏无语片刻,便转移了话题:“我和逢春过来前,瞧见四姑爷回来了。” 韩二夫人扯起嘴角道:“逢珍每和越儿哭闹一回,她身边的丫鬟哪次不回娘家,把她的好母亲搬过来,这一年多来,越儿早习惯了,丈母娘来了,他能不回来露个脸?怕是忙完差事,就紧着跑回来了,连我这个亲娘都没来瞧呢。” 曹氏又默语片刻,继续转移话题,和韩二夫人聊些别的家常,再不提及关于逢珍和韩越的话题,逢春继续当哑巴,两位长辈说说笑笑一会儿后,只听丫鬟在外头喊道:“二爷来了。” 逢春默默无语地继续准备起身,辈分小真吃亏啊,过了片刻,只见帘子一挑,韩越抱着逸哥儿走了进来,韩逸手里还抓着逢春送的一串小金猴,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话,韩二夫人笑道:“我才叫这小猴儿去玩,你又把他带过来。” 韩逸甩着手里的小金猴,也跟着大喊:“小胡,小胡……”一脸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得韩二夫人和曹氏齐齐发笑,韩越也忍不住拍一下韩逸的屁股,笑骂道,“真是个傻小子,连个小猴都不会说。”挨了父亲一记小巴掌,韩逸不哭反笑,扑到韩越脖子上,口齿清晰的喊:“爹,爹……” 韩越抱着儿子坐下,韩逸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顺着韩越的大腿,就溜了下来,他走路并不稳定,一摇一晃的像只笨拙的小鸭子,先溜去自个儿祖母跟前,嘻嘻的傻乐一会儿,又绕到曹氏腿边,摸她裙摆上的花纹,然后又拐到逢春身边,掰她的手指玩。 逢春见韩逸似喜欢她的蓝宝戒指,便抬手要褪下来,韩二夫人见状,忙拦道:“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瞎闹着玩的,你别当真……”说着,示意乳母将韩逸哄离逢春,又朝逢春顽笑道,“倘若这小淘气摸什么,你就给什么,那你这一身的行头,只怕都得交代在这儿了,你上回送了一只翡翠玉兔,这回又给逸哥儿一串小金猴,已是很疼逸哥儿了,下回再来,万不可再破费了。” 韩越瞧了逢春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只捉着重回腿上的韩逸,问道:“五姨母送了逸哥儿小兔和小猴,有没有谢谢五姨母?” 韩逸说出来的谢谢,仍旧是:“爹爹……”闹过些许笑料之后,韩越再将儿子交给乳母带着玩,韩二夫人笑的有些嗓干,喝了口茶润过嗓子,问儿子,“去瞧过你丈夫娘了吧。” 韩越不欲多言,只道:“瞧过了。” 韩二夫人又瞧向曹氏,说道:“国公夫人,不是我想在背后说亲家太太,她心疼女儿,我理解,我也不是不欢迎她来,但她隔三差五就往这儿跑,知道的,说她是想念生病的女儿,不知道的,只怕该说我家多苛待逢珍,叫她这个亲娘如此放心不下。”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后半辈子是要在夫家渡过的,不仅要和婆婆妯娌搞好关系,且要和娘家保持应有的距离,太和娘家亲近了,夫家自然会有意见,对于刑氏的话,曹氏能说什么,只能道:“她也是爱女心切。” 已快到午饭的时间,韩大夫人裘氏派了丫鬟来请,叫刑氏、曹氏、逢春过去一同用饭,高氏那边也有人去通传,一张雕着富贵如意图案的大圆桌旁,曹氏、高氏、裘氏、刑氏、韩雅、逢春、韩雅的弟媳妇依序而坐,大户人家吃饭,讲究一个食不言,但如今有外客在座,自不可能主客一起哑巴。 韩雅、逢春以及韩雅的弟媳妇是小辈,她们鲜少主动开口,给长辈们加菜劝饭才是正经事,高氏神色哀戚,眼眶通红,基本没啥食欲,逢春看着高氏没食欲的脸,自然更没有食欲,甚至还有些倒胃口,简而言之,就是和高氏待在一起,会让她生出膈应厌恶的情绪。 韩雅应承过姜夫人,会在外头照应逢春,见逢春吃了半天饭,碗里的米都没落下去多少,不由问她:“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逢春忙道:“没有没有。”脑中灵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