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上最疼这位小公子了。”苏景云说了一会儿,发现连个给他上茶的人都没有,心中恼怒。 纵然他平日惯来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现下也将这恼怒带出来了一点。 苏瑾之是多聪明的人,纵然这位的情绪转瞬即逝,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你不开心,那就太好了。秉承着你不开心,那我就开心的原则,苏瑾之还是勉强赏了个眼神给他。 “苏景云,你哪里来的自信,觉着我会去上门赔罪。”他心中觉着可笑,他这位大哥啊,披着一张人皮久了就觉着自个儿是人了;狐假虎威久了,竟就觉着自个儿是只老虎了。 苏瑾之走了几步,站在苏景云的面前,这两人看上去,竟然是更小的苏瑾之更高一些。 “呵,”苏瑾之嗤笑一声,“你也太看得起自个儿。” 言书听着自家世子爷这样回答,心中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家世子爷就是这么任性妄为,仿佛一点也不害怕什么不好的名声传出去。 只见苏景云一张脸气得涨红,眼神里满是阴狠,好啊,他看不起他,他凭的什么看不起他。 究竟是不是豫亲王的种都还得两说,以为占着一个世子的位子,就可以蔑视一切了? 他早晚要让他尝尝这滋味。 苏瑾之倒是看着了他这位大哥眼里的阴狠,不过全不在意就是了,这就好比一头狮子,会在意一只兔子的挑衅吗? 是的,在苏瑾之眼里,他这位大哥就是一只虚张声势的兔子。 只会在这豫亲王府里逞威风。 “你觉着凭什么我要去上门赔罪,我昨日可有做错什么?再者,你竟不知,今日朝会上,圣上将那承恩公骂得狗血淋头吗?”苏瑾之看着苏景云,嘴角勾起一抹有些嘲讽的笑容,“如此,你还执意要去吗?” 苏景云见他这个样子,有些惊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随后似乎觉着自个儿丢了气势,又极力稳住了心神。 他当然不知道,再加上豫亲王常年不上朝,他哪里来的消息。 倒是这苏瑾之,看来往日还是小看了他,没料到他的消息竟然灵通至此。 这会儿,苏景云也不说什么要去登门赔罪了。 “你尽可等着,那承恩公府上赔罪的人或许就要到了。”至于他,他实在不想再见着承恩公府上的人,干脆去长安城里逛逛吧。 看看有什么稀奇东西没有,或许可以淘点好东西给妩儿送去。 “走了。”苏瑾之难得管眼前这人,径直走出了听竹院,言书和侍书连忙赶上去。至于被留下来的苏景云,嘁,谁有空管他啊。 苏景云也没想到,他这位三弟就这样将他大喇喇的留下来了,自己倒是扬长而去。 他左手捏紧,心中郁气极盛。接连着吸了好几口气,又待平复了心绪后,他才在脸上挂着笑容,踏出了听竹院。 好个不在乎名声的世子爷,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他在这名声上添上几笔了。 苏瑾之走进了长安城的西市,这长安城内啊,坊和市是分开的。这放就是居住的地方,这市呢,顾名思义就是集市。 长安城中有两个集市,分别是东市和西市。 按理说豫亲王府在朱雀街上,距离东市更近,可是苏瑾之却舍近求远,转道去西市,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盖因这东市周遭皆是达官显贵,故而这东市素来有“四方珍奇,皆所积集”一说法,卖的向来是那上上等的奢侈之物。 而西市不同,这里由于周遭居住的多为小官平民,又因为距离开远门较近,素来多胡商。这里有许多外国商人开设的店铺,如波斯邸、珠宝店、货栈、酒肆等等。 故而这西市的稀罕东西可比东市多多了。 说来他那玩偶雕刻的技术还是后来和一位大食商人学的,那手技术盖得是巧妙无双,真正的将那话本中的玩偶再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