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轮胎压过的痕迹,看两道痕迹之间的距离,这像是轮椅留下的。 陶小兵迅速回想了一下今天宴请的宾客,在今天大家入场的时候,他跟凤君临安排过来帮忙的一个小伙子——小皮蛋,他们俩一起确认过来宾的身份,都是两家认识的亲朋好友,而且里面并没有坐轮椅的人。 陶小兵又一次扫视化妆间里的一切,他开始担心起来:这里面没有打斗的痕迹,如果真的动手,小川的身手不弱,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但是现在这里一切看起来很平静,如果对方用阴招,小川的安全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里,陶小兵马上给妈妈打电话,为了不让妈妈担心,他对妈妈撒了个谎,说:“妈妈,小川昨天吃坏肚子了,现在在蹲马桶,你先招呼宾客吧。” 陶婉清叹口气,“小川这孩子……要不要紧啊?” “没什么大碍,我已经给她吃过药了,妈妈放心吧。” 挂了电话,陶小兵马上给小皮蛋打电话,请他帮忙带来一台电脑。 小皮蛋原本是在维和部队里打杂的,很不起眼。在维和部队里,为数不多的军人都很少记得他的存在,只有董清明拿他当个宝。后来董清明遇难,他为了送董清明最后一程就跟着凤君临回国了,自那之后就没回去。 小皮蛋上个月刚满了服役年限,已经退伍了。 小皮蛋在个性上很像董清明,各种综合素质也不错,凤君临有意将他收编到天狼战队。 现阶段,小皮蛋这就是个无业游民,于是凤君临就把他扔到了君川酒店。这两天给他安排了个差事:筹备赵清川的成人礼。 小皮蛋已经泡在君川酒店里一个月了,对君川酒店很熟悉了。 陶小兵接过小皮蛋送来的电脑,对气喘吁吁的小皮蛋说:“谢谢你,小皮蛋。” “嘿嘿,别客气……” 陶小兵打开电脑,一边敲键盘一边跟小皮蛋聊天,“你的真名叫什么呀?” 小皮蛋眼睛盯着陶小兵那在键盘上飞舞的手指,说:“我可能叫王幸,嗯,身份证上是这么写的。” 听到这个回答,陶小兵忍不住把眼睛从电脑屏幕上挪开,看了小皮蛋一眼,“为什么是‘可能’?你自己的名字都这么含糊吗?” “我是个弃婴,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院长就是我的父母。我小时候很皮,院长总叫我小皮蛋,后来大家也跟着这么叫。再后来,我应征入伍,得有个名字,院长把我叫到跟前,交给我一封信,陈年老信啊,都泛黄了。那里面写了没几个字,说:孩子,对不起,我不配做个母亲。但是,我还是给你取了名字:王幸。希望你往后能幸运一点。对不起。” 陶小兵敲键盘的手停下了,他看着小皮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小皮蛋笑了,露出一排整齐又洁白的牙齿,“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搞得我都觉得自己很可怜了!” 陶小兵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兄弟啊,我懂你的心意,不用解释。其实我真的挺幸运的,我遇到了院长。她是个慈祥的奶奶,自己没有生养过,却养育了我们一大堆孩子,她是真正伟大的母亲。入伍后又遇到了清明哥,可是好人不长命,猝不及防地,我就是失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兄弟。在我痛苦难过的时候,我又遇到了凤长官,有他在,让我觉得心有所依。” 最近一谈到凤君临,陶小兵的的眼神就开始闪躲,不坦诚。 陶小兵收回视线,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又继续飞舞,他问:“小皮蛋,你很崇拜凤长官吗?” 小皮蛋听到陶小兵称呼凤君临“凤长官”,很诧异地看着他,说:“你这话问的,会人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