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控制不住,来一次大爆发,那么毁灭的不止是他,而是与他相关的所有人。 就像他喜欢自己的婚配要受人控制,但他必须忍!忍到他哪一天自己可以当家作主了,他就可以尽情的释放内心的不喜! 而如今,他只能有限的任性,但,他要有分寸。 就如他可以偷偷来擦探所谓的福星,到底长何模样?身为正当婚龄之人,对未来的正妻有一丝好奇与期许,还是能被容许的。但若他拒绝迎娶,那他就一定会被怒气没顶与迎来失宠的危机! 他压抑!他痛苦!都必须埋在心里。 他……只有私下里……自己寻由头缓释…… 就这样,渐渐的一个时辰过去了,苦了外头候着的王全德,凭白成了大公子缓释个人情绪的牺牲品。这等的他是,脚也酸、腿也麻。 帐子里的大公子终于感觉好些了!他闭上了那双圆睁的眼睛,轻轻吐了口浊气,将右手伸出帐子,手捥一转,轻轻来回撩动。 就这么一点响动,便让王全德给察觉到了,只是他的表情是欢快的,哪有方才在外头候着的焦急与疲惫,道:“大公子,您醒了?早膳要用些什么?” “随意吧!”三个字一出口,沙哑低沉到连自己都暗暗吃惊,显然是一夜没睡好上了火的隔夜音啊! “哎呦!”王全德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脸色一变就唤了出来道:“这可怎么是好?可是要寻……郎中……” “行了!溜须拍马也不瞧瞧地方。”大公子瞪了一眼王全德,哑着声音道。 “呵呵!”王全德又恢复一脸讨好的笑容道:“这不是瞧着都没人嘛!” “我精神好着呢!”大公子摇了摇头,边说边笑了起来,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就要穿鞋子道。 正在往铜盆里倒兑热水的王全德连忙放下铜吊,几个箭步就上前跪在地上,抢在前头取过大公子的鞋子单人替他穿上,大公子一手将他拉起,道:“跟你说了,这是在外头,别拿里头的作派……” 王全德力气抵不过大公子,且又一向是顺着他的,于是便就势站立起来,用衣袖抹起眼角来,道:“还是大公子知道疼人!” 这等马屁谄媚,真是在里头与在外头都差不离。 大公子快速的蹬上靴子,便忍无可忍的朝天翻了翻白眼,随后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直挺挺的往铜盆架子那儿挪去。 王全德眼色极好,连忙放下衣袖,半低着头替他摆弄起洗漱用品来。 大公子只好幽幽的道:“莫要忘了,今日再拿不到那名册,你就给我一直呆在这儿。” 王全德顿时垮下个脸,退到一旁兀自老实的站着。 大公子总算耳旁清静了,不由神色轻快的自己摆弄那柳枝条、盐粉及粗布巾帕。 而就在这个时候,窗子那儿传来动静,王全德精神一振,先大公子一步将缝那儿传来的一个册字接了过一,脸上笑意盎然,呈在自己双掌上恭敬的上前,道:“老天真是开眼,终是舍不得将我从大公子身旁驱离的。” 大公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手拿起册子另一手便将手中巾帕往王全德手上一扔,道:“这个点已然过了早膳之时,你随意拿一些便罢,莫要扰了他人。” 王全德嘻嘻一笑,应声便一溜儿下去办了。 其实,还真不用他操心,院子虽然比一般人家要大,但也架不住开了门到厨房取水与倒水这等动静。 里长媳妇早就在那儿留意着了,没过多久,一台子热气腾腾的早点就已经摆好了。 别看王全德在大公子面前,时常在角色称呼与扮演上要漏个嘴啥的,那可是他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故意放水,以示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心存对大公子这个主子的敬意。 人家对外那可是是上上下下照应妥贴、八面玲珑把水端平的好手。 “这天寒地冻的,这么些天的叨扰,也亏得你们有心。”王全德一边与里长媳妇说着闲话道着谢、一边不动声色给里长媳妇一绽成色十足的雪花银。 里长媳妇接过来一看,浑身止不住就激动了起来。 到底是侯府世子的贴身人,瞧这出手大方的。 “若是方便,那就还请明日一早备下些白面馒头与咸菜,也好在路上解解饥。”王全德也懒得听她马上出口的推辞话语,对于他来说都是些废话,他笑容不变、客气温和的继续道。 “方便方便!”里长媳妇忙不迭的应声,随后关切道:“馒头与咸菜,那岂不是太粗糙了?” 候府世子在路上就吃这些?怎么说也要烙一些带着馅的饼啊!反正天冷,几天功夫不会坏的。 “那你就瞧着办吧!”王全德暗自点头,觉得这户人家还算实诚,笑容不免多了几分真心,道:“出门在外,我们也不挑食。” 这几句话功夫,内室的大公子已经将名册粗粗的翻了一遍,整个镇子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