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期赏赐一些粮食,叫他们尊大苍为王便是。 还提议让镇北王管着这些人,正好双方互相辖制。 元宁帝听了差点没当场把他这猪脑袋砍下来,镇北王已渐成祸患,再把两个凑一起,不是明摆着要他们联合一同来攻打大苍么。 要说这些年元宁帝最后悔的,还是当初没有彻底斩草除根。 他的杀意因宁礼那张酷似先帝的脸而起,也因那张脸心生一丝不忍,便想着将人放去北边,不给实权,又有戍城大将看守着,他也只能在那里惨淡度日。 如今……元宁帝正心烦着,转眼大皇子就眼巴巴凑上来说这些话,生怕旁人不知他的蠢笨。 看着大皇子凄惨的模样,元宁帝别过眼,都有点不想承认这是自己曾经也有几分真心喜爱的长子。 可是他子嗣不多,至今也才得了三个儿子,若非因此……元宁帝拉着脸道:“三皇子还有多久回京?” 不防他突然问到三皇子,旁人一愣,还是太子答道:“南边漕运之事未了,老三还要一阵子,父皇有事吩咐?” 元宁帝默然,面前的两个儿子,一个蠢得像猪,一个虎视眈眈着他的郡主,想要贴心的老三来暖暖,人又被派出去了。 转眼看到静立的阿绵,元宁帝心情顿时好转,“阿绵,快过来。” 妙充容还在下面哭着呢,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无视,被他点名的阿绵也成了众人目光所在。 顶着压力,阿绵慢慢走上去,躬身行礼,“陛下。” 元宁帝咧嘴一笑,“阿绵,大皇子出言不逊,顶撞君父,你说,该怎么罚?” 下位的大皇子听到这话,当即愕然,出言不逊?顶撞君父?……便是睁眼说瞎话也没这么厉害的吧。 阿绵脸色一僵,这个……她要怎么答呢,而且元宁帝现在肯定不大正常,不然不会当众问她这种问题。 游太医注意到她神色,暗暗摇头,让她不要冲动。 阿绵当然不会冲动,她想了想,道:“那要看陛下如何想了,如果只论父子之情,父子之间看法不同有些争议,是再正常不过的。” 她这次不好再用万金油似的回复应付过去,元宁帝此刻正处在发病前的状态,她只能轻柔引导。 大皇子好歹是陛下长子,如果真被他冲动之下罚出个好歹来,等清醒过来后悔的还是他。 她不知道的是,元宁帝早在数日前,就知道了大皇子与如嫔私通的事,之所以一直按捺未发,也是想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由头。 闻言元宁帝轻轻点头,“话是如此。但自古以来,天地君亲师,君为前父在后,大皇子藐视君威,却是罪无可恕。” 几句话间,大皇子竟好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妙充容张了张嘴,就见陛下转过头,“就先革去大皇子职务,押送回府,着御林军看守,于府内静心抄写金刚经五十遍,不得假于他手。” 说是雷声大雨点小,却让人琢磨出了其中不同,陛下为何特地要派御林军守着呢? 元宁帝眼中的红色随着这句话落下淡了许多,道:“朕还有要事,妙充容先退下,念你今日慈母心怀,便不罚你。” 等到其他无关人等退下,看到这几人都在看着自己笑时,阿绵茫然了会儿,才恍然道:“这分明是你们商量好的。” “这话可就错了。”元宁帝摇头道,“朕可没有让你来。” 不过是寻个由头把大皇子关起来,又让妙充容来闹一闹,没想到阿绵亲自来了,好在她也没坏事。 阿绵撇嘴,心想,这怒气可是不假,她在宫中待了这些年,哪能看不出他是真怒还是假怒。 只能说大皇子刚才的话的确失了分寸。 “游太医才来没几日,也跟着陛下学坏了。”她故意道。 游太医笑道:“非也,老朽可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郡主自行领会。” 阿绵好笑,这位游太医顽童之心比元宁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