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和程太尉一同商议。” 李安点头,然后,这消息在第二日就传到了太子耳中。 据有心人道,太子当时就气得把书桌一角给掰碎了,然后黑着脸去了陛下宫中。 太子确实来找自家父皇理论了,见元宁帝在悠然自得地饮着阿绵亲自给她做的果茶,翻阅经义,不由气闷,“父皇要给阿绵选郡马?” “哦?你消息倒是灵通。”元宁帝不紧不慢饮了一口,头也不回道,“朕确有此意,太子可是有人推荐?” 太子微哼一声,在元宁帝身侧坐下,“的确,儿臣要荐一人。那人姓宁名玄呁,如今二十有二,正任东华宫太子一职。” 起初元宁帝还在晃着头听他说,语毕却是一顿,下一瞬惊得将茶喷出,将面前书籍尽数打湿。 太子早有先见之明,一侧身偏了过去,“父皇觉得如何?” 李安匆匆拿来干巾擦拭元宁帝领前胸口,元宁帝不耐烦将他推开,瞪着太子,“你刚才说什么?” “儿臣说。”太子放慢速度,生怕他听不清,“阿绵要成亲也该是和我。” “你……”元宁帝眼睛瞪得更大,“你们可是兄妹。” “兄妹之名是因谁而来?”太子瞥了自家父皇一眼,眼中竟有几分幽怨。 咳……元宁帝居然觉得有些心虚,“那可是阿绵幼时的事,你在那时就……?” “孤没有异、常、癖、好。”太子阴着脸,再一次怀疑自己是否元宁帝亲生。 “那也不行!”元宁帝想到什么,忽然一拍桌,“这叫他人怎么想?朕的阿绵声誉还要不要了?” “会有闲言碎语的都不过是些宵小,父皇难道摆不平吗?”太子斜睨他,“还是说,父皇更喜欢让阿绵嫁到别处,从此一年见那么两次?” 他为自己倒了杯茶,接道:“更何况举国皆知父皇……,想必若是父皇赐婚,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元宁帝如今状况不稳定,时病时好的,众人皆知,想来他突然发病来个给太子和郡主赐婚,别人也只能是劝那么一两句作罢。 毕竟又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为了图好听让皇后收的义女罢了,大不了把这个义女称号撤了,不就皆大欢喜。 太子想得好,元宁帝却是不爽,竟算计到他头上了,可真是他的好太子! “朕不同意。”元宁帝斩钉截铁,“阿绵还小,你都多大了?想染指朕的郡主?” 太子:“……张合与我相差无几。” “哼,朕方才想了想,他也非良配。”元宁帝摆手,“太子还是安心,待朕给你选个贤良淑德的太子妃。” “若太子妃并非阿绵,孤宁愿终身不娶。”太子撂下话,父子两人颇为幼稚地对视。 元宁帝手指动了动,不可置信道:“此话当真?” 他本来还以为太子今日是来和他逗趣两句的,毕竟他们都是看着阿绵这小丫头长大。太子长阿绵八岁,又是如何对这小丫头生出情愫的? 元宁帝琢磨着,怪道太子一直说对女子毫无兴趣,他差点以为这个儿子有断袖之癖,没想到竟是早盯上了他的小郡主。 太子正色,“绝无虚言。” 元宁帝调整了下坐姿,“阿绵可知道?” ……太子默了默,“大概…是知道的。” 父子二人正想就这问题好好讨论一番,就有人来报那位江南名医到了,正在殿外等候传召。 “传他进来。” 一位花甲之年双目有神的老者徐徐走进,宽大的衣袍随风翻飞,一把垂至胸前的白须使其增添几分世外风范。他步伐稳健,踏步至殿前,跪地叩首。 “不必多礼。”李安代道,“堂下可是游神医?” “神医二字不敢当,不过山间贱民,偶为游方郎中。出生不明无可考,得人赠一声‘游大夫’罢了。” 他站起身,气度不卑不亢,既有对一国之主的尊崇,也不失个人风骨。若非知道他的来历,元宁帝只怕要认成哪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