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意。 “不行。”太子果断拒绝。 阿绵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反而直起了身体正色道:“那就让我去见陛下。” 太子一怔,神色柔软下来,“同样……不行。” 许是提到元宁帝,他眉宇间少了一分平静,“父皇他并不想见你。” “可是我想见他。”阿绵与他对视,带了执着,“太子哥哥,让我见陛下好不好……你不要告诉他,只让我远远见一面。” 微红了眼眶,“上一次见到陛下,已经是两年前的家宴了,而且根本没有看清……太子哥哥,陛下究竟为什么不愿见我?” 太子别过眼,不看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孤也不知道,父皇有令,不敢不从。” “骗人!”阿绵怒目而视,“你就是不想让陛下好起来,才能继续把持朝政,所以一直阻止我去见他。” 她不想说这些话,但为了目的,只能用激将法一试了。 太子沉下脸色,“激将法对孤没用。” “如果管用了,那才叫激将法,无效的话……”阿绵转了语气,“太子哥哥,你知道我这阵子听别人如何议论的?” “他们说是你使了计谋,让陛下一直不能临朝,整日纵情声色犬马之中,混沌度日。还说不出两年,陛下就会暴毙,到时你就可以马上登位了。” 她这些话却不是杜撰,而是亲耳从自家哥哥口中听说的。当然这话原主也并非她大哥,而是她大哥听同僚间极小声秘谈而来,事后那几个嚼舌根的人都被抓去狠狠掌嘴五十,脸肿了十余日不敢见人。 阿绵当然不信这种胡言乱语,太子本身就是储君,怎么可能会使这种手段篡位。 而且他和元宁帝感情颇深,并不是她所听说的那些为了权力而自相残杀的父子。 可是她不信,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信,说得多了时间久了,总有人会信以为真。 三人成虎,她不相信这个道理太子会不懂,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元宁帝恢复正常,起码要让朝臣们能时常见到他。 而她,是实行这个办法的唯一可能。 太子冷笑一声,忽然逼近她,带着寒意的剑鞘也随他动作抵上阿绵腰间,“你也觉得如此?” 阿绵顿住,本想一激到底,可瞥见他眼底那抹黯淡,到底软了下来,“我……当然是相信太子哥哥的。” 她神情柔下来,鼻间酸涩就再也止不住,“我真的很想陛下……” “我偷偷派人打听了他的状况,太子哥哥,我不想陛下变成那个样子。”阿绵忽然抱住太子腰间,“陛下不会伤害我的,太子哥哥,让我去看看好不好……” 她垂着头,不想让人见到自己的神色,可太子已经发现了阿绵被濡湿的袖角。 除去程府的亲人外,阿绵感情最深的大概就是元宁帝,就连太子也比不上。 见她这副模样,太子忽然想到父皇对阿绵评价的“赤子之心”四字,她向来如此,明明机灵惜命得很,一碰上这种问题却总忍不住心软。 而他们,也正是因阿绵的这份真诚而不忍。 因为一旦再见到她,父皇恐怕会真的忍不住再也不让她离开左右,甚至囚禁也在所不惜。 “让我……再去问问父皇。”太子低下声音来,俯视她被润湿的脸蛋,“他若应了,便带你去。” “当真?”阿绵目光立刻变得亮晶晶。 “君子一言。”太子抬起她的脸,见了她的泪水便一阵躁意,皱眉道,“再哭,孤就把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