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上阿绵,见她因惊诧而瞪大的杏眸水润润的,太子不由笑道:“真当孤是带你们来听曲儿的?” 阿绵这才忆起,宁清惋自到来这后便露出了一股了然无趣的神情,随后更是迫不及待地寻借口出去了。 原来这里都是太子手下的人…… 她嗯了声,不紧不慢喝了口这里特制的香露,“原先不知,现在知道了。” “太子哥哥要办什么事?” “自然是要事。”太子对屏风后打了个手势,忽然牵起阿绵的手朝壁画前走去。 阿绵猝不及防之下被拉去,差点没撞上他后背,气恼地挠了挠他手心,然而她的力道对太子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他手掌宽厚温热,抓得很紧,让她歇了挣开的心思。 果然,壁画下另有机关,他在花瓶上转了两下,古董架便缓缓移开,正是隔壁的房间。 绕梁阁雅间设置得很特别,每一间呈阶梯状下沿,中间由实心墙壁隔开。 太子示意她噤声,带着阿绵步至壁前,透着这层不薄的墙壁,阿绵发现竟能隐约听到另一边的声音。 那边似乎有一对男女,男子声音有些耳熟,阿绵冥思苦想了半天,终于记起这似乎是大皇子,他声音十分雄厚,很有特色。 唔……要事便是来听大皇子的壁角? 阿绵耳力不如太子,不知道里面在谈些什么,也听不出女子是谁,听了会儿便开始无聊地绕着太子腰间的剑穗玩。 缠绕间,她不经意碰到太子腰侧,便感觉他身体僵了一瞬,这反应甚是少见。 正打着坏主意想再去戳一戳,她这只手就也被抓了过去,太子无声道:“当心孤揍你。” 阿绵抖了抖,不由忆起幼时被某人熊揍的时光,顿时乖顺无比地站定。 过了会儿,那女子似乎呜呜哭了起来,哀怨怜人,大皇子也开始小意安慰,两人声音都渐渐低下去。 阿绵凑近了些,几乎靠着太子胸膛,可除了一些语气她竟真的听不到一个清晰的词儿。 不过不妨碍她听出里面暧昧的氛围。 正当阿绵以为会发生什么不可描述之事时,女子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大皇子勃然大怒,道了句“不识好歹!”便拂袖而去,将门撞得震天作响。 阿绵吓了一跳,想询问发生了什么。 转眼却见太子神情冷然,似在讥讽,低头见到阿绵神色,他还伸手拍了拍。 “阿绵可知道,里面的女子是谁?” 努力思索一番,阿绵试探道:“……大皇子在这里养的优伶?” “是如嫔。”太子轻声吐露,语中不乏肃杀之气。 阿绵惊吓更深,“可……,不是说如嫔有孕,且胎象不稳,正在宫中静养吗?” 转眼她想到什么,突然被自己吸的气噎到,小声咳起来。 太子似笑非笑看她,“你当那真是父皇的?” 如嫔是有几分小聪明,借着元宁帝整日沉溺享乐时伺机侍寝了一回,还当可以混淆日子,岂知早被太子手下宫人察觉,上报过去。 待查出胎儿生父是大皇子,太子就愈发沉凝了。 阿绵摇摇头,憋着气,等听到隔壁彻底没了动静才连声咳出来,抱怨道:“这种秘辛,太子哥哥你居然带我来听……” 她真的不想知道太多秘密啊,阿绵内心郁闷,早知道她也该随宁清惋出去。 却被太子捏了把脸,笑道:“难道你知道的事情还少了?” 阿绵拉住他手臂,摇头道:“因为常言道‘知道得越少,才能活得越长久啊’,嗷……” 太子作势再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