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无视她,直抱着阿绵扬入柔福宫,一路走来,见者无不惊诧。 宁清惋总觉得不大好,“二哥你还是把阿绵放下吧,我来把她叫醒?” “阿绵才受了惊,让她睡会儿。”太子黑眸一转,“还不回去?你母妃可一直等着。” 宁清惋:…… 有种不详的预感。 赶走自家五妹,太子步伐微微放缓。他身形颀长,双臂有力,阿绵的重量对他来说就像一只猫儿,抱着一点都不费力。 即便原来的伤口因着力而有些裂开,他也全然不在意。 内侍王泉一直紧随其后,路途中悄悄瞥了一眼,见太子细心地将安仪郡主的脸埋向胸膛,还用手覆着挡风,不由内心感叹:太子殿下对这安仪郡主可真是疼得没边儿了,便是对长公主也没这么体贴过吧? 但是太子殿下为何不乘辇呢? 阿绵迷迷糊糊的,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乱糟糟的,人影多如群魔乱舞,在她眼前不停晃动,她隐约听到一些声音“陛下又发疯了”“安仪郡主何在?”“啧啧又死人了”“陛下饶命啊!”。 忽然一句极清楚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这小丫头看起来粉嫩嫩的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那声音说着,迅速向她靠近。 阿绵瞬间惊醒,脖间寒毛竖起,大口大口喘着气。 “怎么了?”太子探上她额头,皱眉道,“怎的就着凉了。” 着凉了?阿绵这才发觉身体热气蒸腾,在这快要立冬的时节也一阵燥热,她本来还以为是太子的怀抱太暖了。 “太子哥哥。”才刚出口,阿绵就被自己声音吓到了,微弱沙哑,像她之前听过的毛球受伤时的哼哼。 太子脚一抬,转了方向去太医院,眉宇间满是不虞。 “去柔福宫取郡主的衣物。”脱下披风将阿绵紧紧包住,太子发觉她周身都被汗水浸润,必须得换一身衣裳。 王泉应声,小跑着往柔福宫去。心里嘀咕着,太子殿下这是急糊涂啦,直接去柔福宫再传太医不就好了。 阿绵舔了舔嘴唇,感觉干得不行,喉间也像火烧似的。 她不由仰头看疾走的太子,太子殿下生得俊美无匹,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但阿绵很少去细看他的脸,如今才发觉他的轮廓十分立体深邃,最为生动的是那道锋利的剑眉,使得他英气中又添了一分邪肆,这种长相相比于那种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其实更讨一些小姑娘喜欢,时常有小姑娘被他扫过一眼便忍不住耳红心跳。 想起小姐妹程妍对太子的评价,阿绵忍不住笑出声,紧接着是不停的咳嗽。 太子早就察觉她的目光,听到她看着自己偷笑,不由也生出笑意,很快就绷着脸道:“孤等会儿就指名张太医。” 阿绵:……不要吃苦药qaq 太子和安仪郡主亲自来太医院,似乎有事的还是郡主本人,得知消息整个太医院都慌乱起来。 太医院院首并出三指哆哆嗦嗦地搭在郡主脉上,不是他心绪不稳,实在是太子殿下的目光太有压迫力了,即使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意味也让他这把老骨头十分吃不消啊。 待探出真的只是普通的着凉,院首长吁出一口气,“郡主并无大碍,这几日注意休息,微臣开些药就好了。” “张太医呢?”太子殿下有些不信任他。 院首深觉受辱,但一瞧见太子的脸还是将满腹委屈咽了下去,低首道:“张太医被李总管宣去了。” 父皇……太子略一沉吟,很快示意他开药。 正元宫中,李安扶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