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谢悠然傻了眼,气喘吁吁地跑过去。 低头一看,二人高的田埂下,谢保顺抱着腿肚子坐在田里,哎哟哎哟地叫唤。 大概是崴到脚了,所以才一脸痛苦的表情。 怎么没把他给摔死!谢悠然悻悻地。 她叉着腰站在那里,幸灾乐祸地道:“跑呀,你怎么不继续跑了?” “大丫。”谢保顺一脸苦兮兮地道:“我脚崴了,要断了……” 谢悠然嗤了一声,“关我什么事?” 谢保顺怒了,“我好歹是你爹。” “你还知道是我爹啊?”谢悠然冷笑,“我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好不容易攒了点钱,你居然偷了去赌?你还有没有良心?还是不是个人啊?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我……”接触到闺女凛冽如刀的目光,谢保顺一下子就心虚了。 他狡辩道:“我,我没有去赌。” “那你去镇上干什么?” “我,我就是想去买点东西。” “买东西?”谢悠然嗤笑,“你要买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 谢保顺词穷了。 谢悠然跳下去,不耐烦地朝他伸出手:“把钱还我。” 谢保顺乖乖地从怀里将钱袋拿出来,递给她。 谢悠然检查了一遍,确定一文不少,这才将钱袋收好,然后转身就走。 “哎哎,”谢保顺傻眼了,“大丫,你不管爹了?我这脚还受着伤呢。” 谢悠然深吸一口气,“你不是挺能的吗?有能耐你自己跑镇上去找大夫看好了。” “别呀,”谢保顺差点要哭了,“闺女,大丫,爹知道错了,你原谅爹好不好?你扶爹回去,找村医来给爹看看。爹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偷拿家里的钱,再也不赌了。” 谢悠然呸了一口,“我信你才有鬼呢。” “大丫,爹的好闺女,爹真的知道错了,爹再也不敢了,你相信爹好不好。”谢保顺白着脸,只觉得脚踝处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那儿已红肿得像个馒头了。 不由一阵害怕,连声音都带了哭腔,“大丫,你要是不管爹,爹会死在这里的。” 我去,不就崴了脚吗?至于要死要活的吗。这男人,真特么不是个爷们。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毕竟是原主的亲爹,她若真不管他,真有个什么好歹,世人的吐沫星子也能淹死她。 认命地叹了口气,她回转身来,恶狠狠地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你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说着,她没好气地架起他的手臂,将人从地上扯起来。 “哎哟。”这么一用力,脚踝一阵剧痛,谢保顺又杀猪般的嚎了起来。 “闭嘴。”谢悠然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眼梭子:“不就是崴了下脚吗?至于这么鬼哭狼嚎?还是不是个男人?” 被亲闺女训三孙子似的训斥了一顿,谢保顺那个憋屈啊,可是,心里有火也不敢发。 毕竟,他现在有求于她呢,可不敢得罪她。 男人心里纳闷儿,这丫头怎么撞了次头,还把人给撞转性了呢? 若换做以前,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对自己。 谢保顺觉得,这大概是老天爷给他拿闺女抵账的惩罚。 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眼下,不就是他的报应来了吗? 脚踝处一阵又一阵的剧痛,谢保顺不敢大声叫唤,只能低声呻吟着,就这么被谢悠然给架着胳膊扶回了家。 进了小院,杨氏一见他这副模样,吓得脸都白了。 “大丫她爹,你这是怎么了?” 谢保顺还未答话,谢悠然已轻描淡写道:“只是崴了下脚而已,娘,没事的。” 哪里没事?他快痛死了好不好? 谢保顺心里呐喊,却又不敢驳斥大闺女,只得冲二闺女喊道:“二丫,快去给爹把老村医请过来。” 二丫没有马上就去,而是下意识看向了姐姐。 谢悠然淡淡道:“不用请老村医,这点小伤我都能看。” 二丫于是不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