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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来,他极少对女人说爱这个腻歪人的字眼,所以平日里即便是对徐明都顾忌着分寸,可此刻眸底的关怀却毫不加遮掩……

    “不,你不爱,帝王哪里来的感情。”徐明月冷冷看着他,唇角的笑带着浓浓的嘲讽,“我不过是母妃遇害留下的孽女,又不是真正的徐家血脉,撑不起帝王的玩弄,多谢皇上多日宠爱照拂。”

    说完,从袖中将封地的诏书撕得碎碎的,朝着漫天的大雨狠狠扔去,片片碎落的纸落在泥泞翻着圈儿的水洼里。

    徐佑不管不顾地弯身,一片片的捡着,这不仅是封地的诏书,这是他亲笔写的册封凤位的诏书,她放在袖里说明她是知道这是册封凤位的诏书,她这般拿着权势当命的女人,撕碎了册封诏书,说明真的绝望了……看到她这幅表情,徐佑觉得自己好像一下掉进冰窟,整个心里都有股子冰冷,一下流窜到四肢。

    他拿起了水洼里湿黏黏的碎片,一片片的全是墨。

    待全都捡起来,却见敦萱居的门,早已经关的严严实实。

    清晨的阳光,一缕一缕的照进窗扉,金光灿烂让人心折,徐明月坐在铜镜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水塘里繁茂的荷花,半晌却见伺候膳食的宫女莺儿一脸紧张的朝着徐明月跑来,整个人急的像是从山巅上滚下来的雪球一般,横冲直闯的冲过来,额头上也冒着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待跑到徐明月的跟前,一下哭着跪下紧紧抓着徐明月的手,眼泪簌簌的落,“大长公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奴婢的母亲生重病,奴婢要为她治病这才……”徐明月一脸懵的看着莺儿,一双手被她攥的有些疼。

    正要详细的问,却见那丫头指尖一颤,一串镶着蓝田宝玉的东珠手串儿“哗啦”的一声,掉落在坚硬突起的地上,还有几颗崩落在徐明月的外衫上。

    徐明月捻起东珠,上下打量了东珠一眼,这些东珠个个圆润光滑,上面的蓝田宝玉上雕刻的凤鸣九天。徐明月不由的一怔,这是册封皇后时用东珠手串。徐明月皱眉看着莺儿,一向胆大的莺儿却显得怯生生的,眸子里还有些闪闪烁烁,整个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躲。

    忽然背后冲上来一帮侍卫,那些侍卫看到徐明月一身绯红色的官袍,手里又捏着一只闪闪发光的的东珠,自然误会她和莺儿密谋偷东珠。

    侍卫首领望了会儿她,“大胆,竟敢伙同宫女偷窃东珠!抓起来!”说完,一个黑乎乎的侍卫上来,直接用麻绳捆住了徐明月。

    “这是大长……”莺儿紧张的苍白了脸儿,“你们不能牵连无辜。”

    “牵连无辜?!”侍卫首领走过来打量了徐明月一眼,盯着她的眼睛,严苛道:“这年来,我才来就没抓错过人,你一个朝廷命官伙同宫女偷窃,别以为你能逃脱的了。”说完目光悠长深远将抓住绳子的一头,“今个儿不管用什么法子,看不让你招了?!”

    徐明月虽说可以用大长公主的身份压这个侍卫,但是无奈不能泄露假扮朝廷命官的事,只能先暂时按捺着情绪,另想办法,。不过刚一转头,就见莺儿两手交叉,一双脚不住的后退,然后虚虚对着小角门的方向要跑,“救命——救命——魏嫔娘娘救命!”

    魏嫔这边,在去汴州庙宇上香时,逢见了一场冰雹,那雹子个大儿,落在地上弹得很高,就连寺庙的瓦片,僧侣们酿造的酱菜缸都砸上了不少的窟窿,田里刚长起来的稻米被砸的落在田里,泥泞成了一摊泥。

    魏嫔的衣裳被雨水弄的潮了,正要湿着回去,就见汴州一府邸的世家小姐戚俪言笑晏晏的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递给她,“您不是汴州人吧,这个季节可是要多带油纸伞、多带衣裳的。”

    魏嫔一手拿着衣裳,一双锐利的杏眼不住的打量跟前这个戚俪,眉清目秀,言语间带着浓浓的书香气,面相上跟徐明月倒是有几分相似的神.韵。魏嫔出来时,便听行宫里的丫鬟嚼舌根子,说大长公主和徐佑大吵了一架,徐佑还掴了大长公主一巴掌。

    魏嫔眉头微微一皱,照理来说,徐佑心烦了的女人,是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即使如此,她也没必要在大长公主这颗树上耗死。便言笑晏晏的拉住戚俪的手,朝着东面的山川道:“那里是龙气最繁盛的地方,你若足够聪明,就到山脚下。”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抓住机会,将来便可平步青云,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女人。”

    徐佑因着心烦,便去后山登山,只是雨后山石滑腻,徐佑脚用力过甚,一块山石从怪石上滚落下来,徐佑微微皱眉,刚要转身攀爬,就见山脚下传来断断续续的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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