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朕要去汴州劝农,汴州风物新鲜,你又是爱热闹的,你可愿随朕去?”徐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徐明月低头静静的喝水,一副拒绝的模样,半晌,又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着眼睛淡淡道:“我是怕晒成焦炭,与其到汴州晒太阳,本宫还不如在宫里的荷池畔吹吹风。” “不如朕答应你一个条件?”徐佑挑了挑眉,一副拿捏的态度。 听到他这般说话,徐明月明显得逞了,悠悠闲闲的喝茶,“飞鸟尽,良弓藏,你不在这宫里,本宫怕是也落不着好,倒不如出去汴州转转。” 徐佑没理她。只是手捏着徐明月的的脸,没辙了道:“朕真的是拿捏不了你这只小妖精。” “让人拿捏的住,还怎么做小妖精,要知道你母后可是称本宫为祸国狐狸精的。”徐明月眯眼睛笑着说到道。 五月间,原野里的绿嫩芽已经长的高高的,沿河两岸的杨柳柔柔的摆荡着枝条,礼部和钦天监算好了去汴州的吉日。 “公主,汴州府尹重病未醒,现在不能动弹……汴州府尹现换成了吴吉。” 徐明月吃惊地道:“吴吉?功曹书佐吴吉?那可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只听皇命,又天生不要命不怕得罪人,咱们去了汴州办事儿,可就为难了。” 徐明月不断沉吟,脑中思虑这如何摆平这个油盐不进的吴吉。 “……可是,可是公主您这一去……那顾笙小姐该如何邪……”蓉妞担忧地咬住下唇,有徐明月在,这满宫里没有敢在顾笙头上作威作福的,可是徐明月不在,这欺负人的买卖可是上赶着来。 “早些时候,本宫便跟师父说好了,师父会带着顾笙去清凉寺,刚好也带着笙儿去历练一番,那怯怯的性子,师父怕是能纠正过来的。”徐明月起身换了件轻便的罗裙。 “嫂嫂啊,您怎么能这般待我呢?温师父可是严厉的没个边儿?”顾笙的甜莹的脸上挂着些委屈,半晌又很温柔的靠在她的胳膊上道:“嫂嫂你这样,笙儿可是会生气的。” 这下汴州的消息正如一场疾风暴雨,让顾笙有些措手不及,她们龙家现在已经没了后人,在她意识中徐明月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想失去这个亲人,所有当晚哭得悲伤,到了第二天却极端的绝食起来。 下人们也急了,生怕她出个意外,蓉妞一时也没了对策,便告诉了徐明月。 徐明月起身到了顾笙的西厢房,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嫂嫂的胞弟徐明寻先前被前朝华妃陷害您,眼睛失明,那年宫变时,流落江湖。”徐明月叹了口气,继续道:“现在藩王野心勃勃,为了夺位,满江湖的找明寻,一旦找着,明寻就会成为藩王的棋子,到时成了是傀儡帝王,不成将会被藩王撕票儿……明寻他有危险,嫂嫂不能让他们谋害明寻。” 顾笙深吸了一口气,低低着嗓音,眸底全是识大体的端庄温柔,“嫂嫂,笙儿错了。”说完,重新扑进她的怀里。 徐明月抬手轻轻抚摸顾笙的头发,暗自摇头,她自嫁入龙家没过五年便家破人亡,整个西魏王朝也摧枯拉朽一般覆灭了,在后宫一堆女人之间求生存,原先的飞扬跋扈、直率任性早就磨的千疮百孔,而她也成了满心城府的人精。 只是,同母胞弟,却是她说什么也放不下的。 ”温师父可是行走江湖的行家,懂得不少的医术,笙儿想着跟她行走江湖,悬壶济世,将来可是要跟嫂嫂比试医术的”顾笙笑着偎在徐明月的袖上,眼底很是懂事。 徐明月摸摸她的脸儿,眉眼间透着笑,“温师父虽说不知劝解人,倒是个和蔼可亲的,有她悉心照料你,嫂嫂是放心的。” *** 接下来,一场初夏的连绵雨,导致瘟疫却在长安蔓延,在整个长安城引起了不少的骚动。许多百姓因着这场雨病恹恹的,有些孩子甚至发烧昏厥,太医院和惠民药局虽说发了药,但疫症却爆发的更严重了。徐明月打算和太医院一去查探瘟疫,但却被徐佑阻拦下来。 “我也知道瘟疫染人,但只靠着太医院怕是瘟疫要扩散的没个边儿了,我是鬼医的嫡传,不过是个瘟疫,也不见得就传染了本宫,你这宫里难道就十足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