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祀的手就穿过那片发丝,握住了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沿着脚踝来到膝盖,轻轻一按,赵荣华勾着他的颈项抬起了身子。 帷帐轻摇,两人滚进了衾被里。 容祀捏着她的肩,浓重的呼吸声在耳畔剧烈的响起,然他并未进行下一步动作,只是停在远处,紧紧搂着她的身子。 两人热的跟烫熟了一般,却还是不肯松手,仿佛一旦松开,便是天与海的距离。 赵荣华仰起小脸,沙哑的声音带了丝缱绻催促:“热…” 容祀低头,见她红唇花瓣一般,禁不住亲了亲,赵荣华便安静地合了眼睛,将下颌抬得更高了一些。 没等来猛兽般的容祀,却听到噗嗤一声轻笑。 赵荣华睁开眼睛,望见容祀不怀好意的眼睛,那眼里有调侃,也有得逞后的促狭,在这样的氛围里,赵荣华羞得小脸滴血一般,两手攥成小拳,朝他没命地捶了几拳。 起开。” 容祀道:“不是热吗,我给你吹吹?” 赵荣华绷着脸:“吹哪?” 这儿?”容祀说完,低头吹了吹她耳边的乌发,酥酥麻麻的感觉像小虫爬过脸颊,痒的赵荣华蜷起了脚趾,虚虚推搡了一把。 还是这儿?” 容祀挪过去,眼睛却一直盯着赵荣华的双眸,唇吹出轻风,直直扫过赵荣华的颈,那风无孔不入,沿着衣领将方浮出的细汗吹干,皮肤上起了战/栗,赵荣华紧紧攥着手,后又松开,抓着衾被咬着牙根哼了声。 容祀,你真坏。” 赵荣华的嗓音愈发暗哑,似乎被埋进衾被中,沙沙的又甜甜的。 容祀的呼吸便愈发难忍,他摩挲着她的发,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淳淳,淳淳…” 他啄遍了所有领地,却唯独不去碰她。 这让赵荣华倍感煎熬。 明明被撩/拨的箭在弦上,却又在满弓的一刹,骤然松了力道。 容祀,你为什么…为什么不…” 她羞于启齿,遂紧紧揽着他的颈,将距离拉得更近。 能听到心脏砰砰的跳动,还有她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热汗。 她就像濒死的鱼,而容祀就是一汪深潭,跳进去,融进去,才能获得生存的机会。 这潭水近在眼前,走近一步,他又慢慢后移,真真叫人着急起来。 淳淳,你别动。” 容祀终是怕伤了她,醉花楼的时候,他用了狠劲,虽是药物的缘故致她昏迷,可说到底,也是他气血翻涌的结果,成了催化她昏迷的同谋。 我热…容祀你帮帮我,好不好。” 像撒娇一般,难得的温存。 赵荣华蹭了蹭他的脸,央道,“容祀,你难道不热吗?你帮帮我,我再帮帮你,好不好?” 说罢,手指已然捏着他的衣领,急迫的想去扯开。 容祀早就按捺不住,被她胡乱折腾一番,不禁倒了口冷气,随即面色幽冷的直起身子,用衾被三两下将她包裹起来,推到里边。 复又跳下床去,回头冲她低低说道:“你,好好冷静冷静,我回书房去。” 扯了氅衣,没来得及穿,便头也不回的朝门口奔去,他走的急,一路撞倒了好些东西,殿中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没多时,伴随着一声咣当合门声,殿内彻底恢复了平静。 裹成春卷的赵荣华仰面看着动也不动的帷帐,顶端悬着的香囊穗子轻轻晃了下,她眨了眨眼,忽然又瘪了瘪嘴。 委屈。 容祀回书房便要了冷水,上上下下淋了几回,直把自己弄成一团冰块似的冷后,这才赤着身体光脚走了出来。 胥策胥临怕他风寒,又赶忙弄来了温水,想让他趁热泡泡,谁知他刚进去,那张脸便腾的跟火烧一般。 屏风后的胥策胥临面面相觑,不动声色的努了努嘴。 暗道:咱们陛下脑子里搀了些什么东西。 太要命了。 香月递了金线过去,侧着脸看赵荣华将最后一条虎须绣完,情不自禁跟着松了口气。 温热的紫笋茶冒着香气,与桌上长颈瓶中的梅花凝成一缕。 赵荣华捏着花绷子,举远些,扭头:“这小老虎可爱吗?” 可爱,尤其是老虎的眼睛和虎须,就像真的一样,不过娘娘绣小老虎作甚,也不适合用来做衣裳啊。” 雁秋有喜了,才两个月,正是不稳的时候,我给她早早绣下,上元节的时候拿去给她。” 裴小姐又有喜了?!” 香月惊呼,默默看了眼一直受宠,却不曾有所动静的赵荣华,也不好问什么。 裴雁秋头胎生了个儿子,第二胎傅鸿怀总想要个女儿,自然,男孩女孩都是好的,傅鸿怀将裴雁秋宠成了京城女眷最羡慕的一个。 每每见了裴雁秋,总会觉得她的小脸圆润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