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赵荣华的铺子待了大半晌,回来也未换衣裳,许是沾了什么宓乌感兴趣的味道。 三棱,文术,归尾,五味子,还有点人参的味道。” 怎么,这不都是些寻常的补药?” 容祀一抖衣裳,便要起身,谁知竟被宓乌一把按了回去。 他梗着脖子,蹙眉看向一脸正经的宓乌,“不妥?” 你不是同我说过,想早些要个孩子?” 容祀点头:“自然。” 况且他他也正在努力。 你今日去了她那?” 去过。” 那你身上的味道…” 就是她身上的气味,怎么,到底有何不妥?”ā陆ksw容祀脾性不好,被宓乌问的心中躁乱不堪。 她用的这些药,合起来便是一副退妊方,专门用来避孕的。” 容祀几乎立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犹不敢信的睁大了眼睛:“你鼻子有毛病吧。” 宓乌摸了摸:“那你就权当他有毛病吧。” 容祀梗着脖子瞪他许久,最后却忽然没了气力,仿佛被人抽了筋骨,软趴趴地坐进方椅中。 他与她说过,要个孩子,是真心想同她好好过日子。 她答应了,也没甚理由不答应。 他以为,她跟自己一样,这辈子就认定自己了,是他对她太好,以至于她离不开,走不掉。 他真真是对她太好了,纵的她肆无忌惮,诓骗到自己头上。 她凭甚如此肆意,真当他非她不可,非她不行? 哄孩子似的哄骗自己,背地里又是如何嘲弄他的自以为是。 容祀攥了攥手指,捏的扶手咯嘣作响。 怒火中烧,烧的他失了理智,满脑子都是为什么。 这辈子,他只对她一个人这么好,她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相貌,才干还是床上作为,到底哪里让她心生不满,心存不甘,偷偷摸摸不愿要他的孩子? 天底下有多少人巴望着爬上他的床榻,她怎么就如此践踏自己的真情?! 他仔仔细细想了许久,就是想不明白,除去一条:除非她疯了。 没错,就是不识好歹的疯子! 他咬牙切齿地冷笑着:“好一份生辰贺礼!” 第105章 你在骂我有病? 葛嬷嬷病逝之后,赵荣华又给家里添了两个婢女两个小厮,宅院也搬到了前街柳树巷,门前挨着护城河,整日里都有流水叮咚的声音。 宋文瑶弯腰掬了捧水,将那浸泡笔洗的青釉荷叶型圆盒装的满了,纤长的手指来回洗涤干净,又起身将污水倒至路边的沟里,折返回去,重新灌了满满一盒子水,手刚伸进去,便听到有人唤她:“母亲。” 她回头,赵荣华提着裙摆下了台阶。 她今日穿的清凉,里面着的是素色短襦,下着水青色长裙,外头罩着一件湖绸半臂,像一只蝶儿,轻巧的来到阶下。 顺手接过宋文瑶的笔洗,“你身子刚好,晌午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怎不叫醒我?” 她利落地涤净笔洗,搀着宋文瑶的胳膊起来。 宋文瑶扶了扶她的手,看那青葱似的手指沾了水,便掏出帕子给她擦净,一想到女儿曾在赵家李氏的膝下艰难求生,她心中又生出一抹不忍。 遂别过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