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看,她手中端着一盏汤羹,身后跟着的将士提着食盒,丝丝缕缕的饭香凝着夏日的温热,一同涌向鼻孔,他忽然就有些饿了。 傅鸿怀接了食盒,一一在案上摆开后,净手取了箸筷瓷碗,摆了三份。 眼睛早就盯好了那份鳝羹和汤饼。 容祀不悦地嗤了声,“还不出去,孤要换药了。” 傅鸿怀心心念念看着案上的汤饼,不死心道:“我帮殿下换完药再食。” 你笨手笨脚,哪里会做这些,出去吧。” 赵荣华扇着小扇,“傅大人哪里是笨手笨脚,他可伶俐着,上回雁秋拿了个木雕,雕的是鱼戏莲叶,可谓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正是出自傅大人之手。” 傅鸿怀听到她提到妻子,不禁摸摸后脑勺,有些脸红:“我自幼就跟刀剑为伍,会做些木雕小玩意儿,雁秋喜欢,我便做给她。” 赵荣华叹道:“我也好些日子没见雁秋了,上回她还叫我帮她绣一幅虎头,我多半都绣完了,只剩下虎须未绣,不能那日就绣好给她,只是…”她欲言又止,想起自己上山是被容祀强行掳去的,不禁睨了他眼,没好气的别开头去。 无妨,不过多久我们便能回去,到时…” 咳咳…傅鸿怀,你怎么磨磨唧唧,跟妇人一般。” 这是催他快些离开。 傅鸿怀一攥拳,摸着肚子便往外走,还未走到门口,又被赵荣华喊下,将那碗鳝羹捧过去,傅鸿怀一咧嘴,也没敢看容祀,脚步轻快地扭出帘子。 赵荣华转过身,只觉一道冷厉的目光朝着自己投来那人一动不动坐在原处,因着暑热伤口,已然褪去了上衣,露出精健的身子。 结痂的伤口被泡的有些虚白,尤其前胸,湿哒哒的汗水把那处洇的通红,赵荣华懒得与他置气,洗了帕子便绕到他身后,一言不发地替他擦去湿汗,来来回回许多遍,直到那股黏腻感消失,身上也变得舒爽起来。 赵荣华去洗帕子,背对着容祀听到盆中的水声,自己颈间也有些热。 一转身,冷不防被人一把抱住,吓得她心脏登时跳到嗓子眼。 容祀赤着上身,两手紧紧环着她的细腰,脑袋埋在她颈间,瓮声瓮气道:“我也为你做过桃木剑。” 许久前的事了,那会儿他们在临安。 赵荣华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只是那桃木小剑,实在有些不起眼,后来不知怎的,再没看见,想必也是丢了。 她断不可能当着容祀的面承认这些,遂只嗯了声。 容祀抚着她的脸,啄了啄唇:“嗯什么?” 殿下送的桃木剑,自然是天底下顶好的东西。” 呵。” 容祀轻笑,手下用了力,勒的赵荣华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骗子!” 他带着不满,几乎掠夺了她胸腔肺腑内所有的空气,迫的她不得不仰起脸来,被动承受他所带来的生机,一点点的赠与,当她稍稍缓过神来,又是一通野蛮地啃咬,如此几次,手中人已软若一汪春水,任他摆布。 事毕,他握着她的后脑,让她抵住墙壁站定,“你让傅鸿怀拿走了鳝羹。” 赵荣华两颊绯红,一双眼睛更是明亮如许:“是将士们抓的黄鳝,你受了伤,自然不能吃这些东西,万一发起来,又痒又难受,宓先生的药也就白费了。” 那你还做。” 总要有人吃,我便顺手做了。” 练字倒也没累着你,孤还是心软,明日需得加练,再把第二册 一同抄了才好。” 我累。”赵荣华从他手中起来,急急打断了他的安排,“我手都要抄断了,写的字还是歪歪扭扭,我不能不练字吗,为什么我就一定得写一笔好字呢。” 你爹当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