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远瞧的,她长得又白又圆,粉嘟嘟的跟个丸子似的,饿上几日兴许没事,只是,还有人说,史家谢门避客,史夫人推了邀帖,已经好几日不见人了,那她们史家该怎么办,难不成圣上会降罪下来,因为太子妃而连累了史家两位大人?…” 姑娘,姑娘,你在听我说话吗?” 小杏见她没甚反应,只低头剥花瓣,不禁又往前弹了弹身子,鼓着腮帮子满是好奇,“姑娘,你就一点都不想听?” 这事是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不管是谁,听了这样的消息,怎会不起波澜,可赵荣华就是,她带着攀膊,将宽大的衣袖撸到肘间,露出两截白藕似的玉臂,香汗如雾,自她额间沁出,淡淡的一层,衬的肤色莹白似雪。 她将胳膊搭在膝上,抬眼冲小杏招了招手,“帮我递过来白术。” 姑娘,你快急死我了,你倒是跟我说说,太子妃会不会寻死,若是她…” 小杏快要急哭了,因为诉求得不到解答,她变得有些焦躁,一掀帘子,径直走到里间,拖了个杌子挨着赵荣华落座。 不会,”赵荣华将白术碾碎,眉眼敛着水色,淡淡的扫向身旁小杏,“太子妃是娇生惯养起来的姑娘,出了事,史大人和史夫人定会用十二分的心力去照看,寸步不离,决计不会再出意外。 何况,即便太子妃终生不嫁,史家也有能力叫她生活富足,吃穿不愁,并非只有依靠夫家才能生存。” 还有,最重要的一条,赵荣华不打算告诉小杏。 皇家不会允许史莹寻死,他们会用自己对史莹的宽容,来更好的钳制史家两位大人。 不管是史家的人还是皇家的人,都会用尽全力护卫史莹,只要她活着,就是在彰显皇室天恩。 多么好的笼络手段,不费吹灰之力,比起苦口婆心的收服,捏着史家人的命脉,才更能高枕无忧。 在百姓眼里,史家合该对皇室忠勇不二。 史莹已经数日不进食了,哭的两只眼睛好像红肿的桃子,往日里甜润的唇干裂单薄,眼下青灰无神,连鼻翼两侧仿佛也跟扫了层锅灰上去,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 她倚着床栏,散着头发,一闭眼,脑中全是自己赤/身被压在那狗东西身下的场景。 只要一想到,她就恶心的想吐。 那人是何身份,怎么敢,怎么配碰自己,狗东西,她恨不能一刀捅死他! 小姐,姓秦的又来了!”婢女匆匆忙忙提着裙子从外面进来,喘着粗气惊慌地看着满屋子伺候的人,咽了咽口水,又道,“秦大人和秦夫人一同来的。”wáp.ā6ksw史莹冷冷睨了她一眼,那婢女赶忙低下头,再不敢看她。 一条狗,也配登她们史家的大门,以为占了自己的清白,便能厚颜无耻来探望,史莹咬着唇,双手狠狠绞着衣衫,“刺啦”一声,上好的纱裙被撕成两段,史莹咬牙切齿地啐道,“不见,让他们滚,滚滚!” 她胡乱一拨,桌上的茶盏汤羹悉数落地,瓷器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动后,几个得力的婢女立时躬下身去,顾不得汤汁的热度,收拾了碎瓷片,连桌子底下,床底下,也仔细认真的翻找过,确认没有遗漏,这才由两人送出去,四人留在房里继续伺候。 史莹动了动腿,腰间生疼,那日用了药,闹得很是热烈,饶是母亲上前劝阻,秦家那条狗还是不肯松手。 如疯了一样辱她。 她也是疯了,竟没一丝意识,由着那狗东西占尽了便宜。 史莹抬起脸来,哭了数日,早就哭不出泪了。 史夫人自窗牖外看见史莹的模样,心如刀绞,她送走了秦家三人,不敢耽搁,只想赶紧让女儿走出阴霾。 出了这种事,除了自认倒霉,她想不出还能如何应对。 旁人也就罢了,偏是太子在场。 还有一堆长舌妇,一传十,十传百,现下京城全是关于史莹的艳/闻,不堪入耳。 莹儿,娘撵走了他们,不怕,有娘在,谁也不能拿你怎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