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心里会不清楚?你也不必激孤,那日那女子虽长得雪肤花貌,却不是正经长相,一看就是祸水模样。 孤是个极其克制的人,岂会为了一时享乐,幸了那种女子?!” 你可真不要脸!” 宓乌气的不知说甚才好,猛一跺脚,端着药盆就往外走。 容祀却一把拉着他的袖子,瓮声瓮气的说道,“孤好像,有点问题。” 宓乌没回头,冷声笑着,“你怎么会有问题,你浑身上下好着呢。” 宓先生,孤好像…不行。” 话音刚落,屋檐顶上轰隆隆滚过几道雷火,闷沉的天黑压压的似要憋出一场暴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窗牖。 宓乌没听清,转过头看着容祀。 容祀松开他的袖子,低着嗓音又说了一遍,“孤…起不来。” 第75章 又是一道电闪雷鸣,乌云笼罩的天空破开白茫茫一道,院中的花草东倒西歪,雨势倾盆。 宓乌半晌没回过神来,待冷风一吹,他打了个冷战,旋即咬牙切齿的说道,“报应!” 窗牖来回拍打着墙壁,雨中有人打了纸伞匆匆走近。 叩门声响,容祀抬头,看见门下走进一人,胥策拱手一抱,“殿下,私库已经备好了给傅裴两家的贺礼…” 程雍到哪了?” 容祀打断胥策的话,慵懒的抬起右腿叠到膝上,眼睛略过胥策,看向那株被雨淋倒的芍药,花苞刚刚鼓起,花瓣就被揉进泥里。 胥策掐着指头算了一下,“约莫进京了。” 雨点密密匝匝打在身上,洗去了风尘仆仆。 程雍回京后,与家中长辈一一问安,便先行回房,解了湿透的衣裳,将身子沉入温热的水中。 此去不过数月,却像经年之久。 他掬起一捧水,洗了脸,连日来的劳累让他有种不真实感,仿佛还在途中,马上,还在不分昼夜的赶路。 浸了水的睫毛湿漉漉的,以致看眼前的东西,都像蒙了一层雾,眼睛一挑,落在床头底层的柜子里。 他擦拭着头发,换好寝衣,小心翼翼打开柜子,端出一个精致的紫檀匣子。 启了锁片,里面盛着个粉雕玉琢的泥娃娃。 程雍的嘴角翘了翘,旋即翻身躺下,抱着泥娃娃举在胸前,明亮的眼睛,粉嘟嘟的嘴巴,乌黑的鬓发间簪着一支素簪,他伸手,指肚点在娃娃的鼻尖,自顾自的看了少顷,程雍又披上外衣,抱着娃娃走到书案前。 此番为了傅鸿怀的婚事,日夜兼程的往回赶,总算没有误了良辰。 他从汝窑鹤纹镂刻笔筒中取出笔来,蘸饱了墨汁提笔一气写完,檐下的水珠连成银线,啪嗒啪嗒的声音勾起涟漪。 程雍写完,便对着满纸笔墨发起呆来。 直到小厮匆忙来报,“公子,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程雍一愣,正欲起身相迎,却见小厮身后有一身姿修长,气宇轩昂的男子,一撩衣袍,抬脚跨进门来。 正是容祀。 殿下?” 程雍尚有些错愕,容祀已经走到近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瘦了,也黑了许多。” 离京前,程雍温润斯文,皮肤白净,现在却好像渡了一层橘光,眼底是难以遮掩的疲惫,整个人精瘦不少。 梁州的事情有你主理,孤很放心,如今忙得差不多,也该将权柄交给可信之人,孤还是离不开你,不光是你,还有梁俊,傅鸿怀,你们都是孤的左膀右臂。M.DAmIngpuMp.COm